也回不去，既然回不去，为什么要徒增懊悔，不如往前看。” 慕斯年微怔。 四目相对，慕时欢俏皮地朝他眨了眨眼：“难道我说的不对？” 慕斯年沉默了几秒。 “没有，”再开腔的时候，他的嗓音被喑哑浸透，“你说得很对，我只是没想到最后反过来竟然是你安慰我，明明你受的苦……” “都过去了。” 过去了…… 轻描淡写的一句，仿佛在说着和自己无关的事。 这一刻，慕斯年心中骤然不是滋味。 他望着她，忽然说：“时欢。” “嗯？” “你好像和从前不一样了。” 慕时欢明知故问：“哪不一样？我还是慕时欢啊。” “感觉。”慕斯年说。 心中闪过什么，慕时欢忽而勾了下唇，无声地笑了笑：“你也问了，一年前我是不是出了事，既然出了事，又消失了一年多，如果再没有变化，怎么可能呢？人都是会变的啊。” “何况，”她顿了顿，再开腔的时候刻意让嗓音黯淡了几分，多了明显的自嘲，“再不变，是等着再出一次事，然后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么？” 慕斯年一怔。 视线所及，她眼中的黯淡和隐忍是那么清晰，甚至于，他还看到了她眼底一闪而逝的害怕，可偏偏，她在强行忍着，还反过来安慰他。 “一年前，”他有些晦涩地开腔，视线始终不移她半分，“究竟出了什么事？时欢，告诉我，好不好？” 慕时欢咬了下唇，强忍的痛苦一闪而逝。 慕斯年捕捉到了。 这一刻，他很想不顾一切地握住她的手，将她紧紧抱入怀中，告诉她，一切有他。 可他不能。 至少现在还不是合适的机会。 “为什么憬衍会说你出国了？”压低了嗓音，他循循善诱。 慕时欢却是笑了。 “他说我出国？” “是。” “那就是出国吧。” “时欢！” 慕时欢重新看向他，轻声但坚定地说：“我没事，如我所说，过去的事我不想再提，我只想往前看，还有很多事等着我做，哪能揪着过去不放呢？” 慕斯年恍然有种感觉—— 眼前的慕时欢，更陌生了。 她初回慕家是陌生的防备众人的，失忆归来虽然变得不一样了，但那种陌生感依然在，如今她再度归来，这种感觉更为强烈。 甚至于，还夹杂了其他不同的东西。 而她心中，仍是对人排斥的，唯一让她信任的，大约只有黎烟和一年前的厉憬衍。 但厉憬衍…… 思绪万千闪过，慕斯年很快有了决定，也清楚地明白自己想要什么，该如何做。 这一次，他绝不会再给慕时欢逃离的机会。 她只能属于他。 眸底暗色悄无声息翻涌，继而被他压下，慕斯年重新看向她，依然是温和关心的眼神，和从前无异。 “好，听你的。”他说。 慕时欢闻言弯了下唇。 见状，慕斯年再试探：“对了，时欢，既然你回来了，有一件事我想需要告诉你。” “什么？”m.COoＪｘ.CＯ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