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对于老婆没有明确的界限,有人可以称自己的爱车为老婆,有人可以称自己挚爱的玩具为老婆。 总之,如果让罗锦程来选的话,他还是会选择变形金刚。 “你为什么不喜欢这个?”平安指着那个金发碧眼的娃娃问他。 “为什么喜欢这个,我又不是女的。” “她漂亮呀。” 罗锦程还是摇头,漂亮归漂亮,可是,这个娃娃一点儿意思都没有,他不喜欢。 他这样想着又觉得自己有点傻,竟然跟一个小屁孩讨论这种问题。 “那你老画这个娃娃干嘛?” “……”罗锦程微微一愣,他什么是画娃娃了? 平安捡起一张纸,指着上面的李静晨说:“我觉得这个阿姨就和这个娃娃一样啊,我一点儿也不喜欢。” 罗锦程看过去,他还是第一次这样仔细的去观察自己画的画,娃娃很漂亮,李静晨也很漂亮,他几乎给她画了最完美的细节,让她像个公主一样。 可是,却有一种很怪异的感觉。 “又不能动,不知道你为什么喜欢?难怪妈妈总说男人都喜欢花瓶一样的女人,哼,我要做个有内涵的男人,不能像你一样。” 见他久久无言,平安抱着娃娃和变形金刚走了,这个娃娃虽然没意思,可还得还给安安去呢。 花瓶? 罗锦程骤然低头看向那幅画,这才发现画里的李静晨美则美矣,除了轮廓和样貌其实并不生动,眼神也不传人,干巴巴的,像个死人一样。 罗锦程骤然一惊,身子一软险些跌在地上。 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 他不由自主的拿起苏流火的那幅画,华丽的人生动鲜明,笑意明朗,像是随时都有可能在画里走出来一般。 这是截然不同的两幅画,这也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苏流火没有李静晨的温柔,李静晨也没有苏流火的仔细,就像此时画中的他们,一个动静脱尘,一个徒有其表。 为什么? 为什么他随手画出来的苏流火要比用心画出来的李静晨更好? 罗锦程不理解,他也不能理解。 他踉踉跄跄的出门去找郭旗风,现在,只有郭旗风能帮他,他想要去问问,为什么他用心画了那么久的李静晨,竟然不如苏流火? 望着他眼睛里的震惊和慌乱,郭旗风按着他的肩头让他坐下,重新给他泡了一杯茶。 看着他喝了茶,郭旗风才说:“我告诉你一件事吧。” 罗锦程不理解他此时的镇定从何而来,但还是点点头,“二哥你说。” “三年前,李静晨墓地上的墓碑换过一次,上面刻得字从‘李静晨’变成了‘罗锦程之妻李静晨’。” 罗锦程肩膀抖了抖,就听郭旗风又说:“无疑,这个更换墓碑的人是你。” 罗锦程的肩头再次一抖,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 “你记得这事吗?” 罗锦程梗着脖子,不知道是该点头还是该摇头,但幸好,郭旗风并没有一定要他回答。 “往往一个人去做一件事的时候都是有目的的,你无缘无故更换墓碑目的何在呢?”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