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简点点头,是的,来日方长。 “其实,我知道你是对的。” 季如风不由笑了。 “可我就是忍不住。”她缓缓闭上眼睛,靠在他的肩头,昨夜在身体里肆虐的暴怒因子似乎还在,每每想起,便叫嚣着冲出来。 赵简不知道自己昨天如果离开的话又会做出什么事,是不是会第二次被送进疗养院,然后再次变成一个人事不知的疯子。 是的,季如风说的对,他们谁都承担不起那样的后果。 可她,当看到他背上的伤时,就忍不住想把赵家的每个人都打成这个样子。 “没想到我还有做蓝颜祸水的资本。” 他抓着她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十分满意。 赵简:“……” “不过,有件事你是不是得给我解释一下?” 赵简心中划过不安,“什么事?” 季如风扯着人进了卧室,在床尾的暗扣上轻轻一按,一道暗格滑开是两条绳子,靠近床侧暗格打开是一根棒球棍,床头,是一把水果刀。 如果不是赵简昨天情急之下抽出绳子,他根本不知道每天晚上竟然睡在这么多凶器上面。 季如风每打开一个,赵简的脸色就难看一分,她靠着门口站着,双手紧紧的攥在了一起。 季如风还想起来,在南江她单独居住的那一段时间,家里似乎也有棒球棍。 此时此刻,他不知道她是没有安全感才置办这些的,还是为了随时动手而准备的。 四目相对,赵简往后退了一步,却忘了身后就是门,险些摔倒。 “阿简?” 赵简肩膀轻轻一抖,分明他的声音很轻,也没有什么逼问之意,她却像是吓到一样。 许久,赵简都没有说话。 垂在身侧的手不断发着抖,嘴唇被咬得发白,她站在那里,身体的大部分重量却交给了身后终于被门砖别住的门。 她的心剧烈的跳着,心中百转千回,却理不出一个头绪,这个谎她不知道该怎么撒,但实话实说,她更不敢。 季如风是真的想问的,他已经对她求婚了,等她这边的事情一了,他就想和她结婚,他认为没什么不能说的了,说了他也好帮她分担。 可这一刻真的问出来了,他又不忍心了。 “算了,不想说就别说了。” 他拥住她,温厚的怀抱彻底将她包裹。 大手在她的背上轻拍,“我不问了,别难过。” 此时,季如风的心理已经后悔了,伤疤那是那么好揭的,尤其是结了痂的疤,再次揭开,依旧是鲜血淋漓。 赵简缓缓闭上眼睛,什么话也没有说。 她不能告诉他,这些东西都是用来对付赵家人的,她不能告诉他,晚上不枕着刀她就睡不着,她也不能告诉他,她曾经差点用棒球棍把赵承敲死。 季如风会觉得太可怕了,会觉得她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所以,她不能说,什么都不能说。 “我不会伤害你的。”她在他怀里闷闷的开口。 季如风失笑,大手在她后脑拍了拍,玩笑道:“看我不顺眼也不用你亲自动手。” 赵简喉头滚了滚,心潮澎湃。 “下次叫上我,你杀人,我埋尸。” “……”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