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四五天,除了在酒店的那一次,季如风硬是没有爬上赵简的床。 无论早晨醒来的早或者晚,赵简只要发现他在床上,一准抬脚将他踹下去,丝毫不客气。 一转眼,就到了老人家九十岁寿辰这天。 来的人很多,许多余家的老关系和合作伙伴、新朋旧友都在这一天送上祝福,不过,让赵简最不高兴的,竟然还是赵家人。 本以为他们被赶走了一次,这次不会再来了,却没想到还是来了人。 这次来的是赵进,挑了个最冷清的时间,走了侧门进来送上礼物和祝福就走了,只是临走时望着赵简欲言又止。 季如风上了个卫生间出来和要离开的赵进走了个面对面,宽敞的走廊里,赵进硬是一头撞在了他的肩膀上,力道不小。 季如风皱了皱眉,赵进随即道歉离开,谦逊有礼,让人生不起厌烦。 “你没事吧?”赵简看着他。 “没事。”季如风拍了拍她的肩头,摊开掌心竟然是一张字条。 两人进了隔壁的房间,打开字条,却只有四个字,“小心赵承。” 赵简和季如风面面相觑,季如风眯了眯眼,问她:“可信吗?” 赵简一时没有说话,其实她也看不太懂赵进这个人,平时赵进和谁都的也不近,偏偏能力挺出众,和赵承与她分庭抗礼,算是三分天下,但如果说夺权之事,他似乎并没有太多的动作。 “所以?” “难说。”赵简摇了摇头。 “打电话问他。”季如风说。 赵简不赞同的看了他一眼,“如果他准备逼我和赵承内斗,而他坐收渔翁之利呢?” “你俩不是一直在斗吗?” 赵简无言,事实上如果不是她和赵承一直在争,或许赵进也不会有如今的权势,真是现实版的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在季如风的催促下,赵简打了电话,开口便问:“你什么意思?” 赵进刚出了余家不远,闻言便道:“他母亲依旧在劝赵家的人,逼你嫁给男爵,你也清楚如今集团的行事,要么另辟蹊径,要么除非伦敦这边冰河开冻。” 另辟蹊径如今并不理想,但要让伦敦的市场重新恢复活力,只要她嫁给男爵即可。 哪边轻松,哪边费劲,小孩子都懂的道理,这也是为什么赵家人一直不肯放弃逼她嫁给男爵的原因。 “那你呢?你又是什么意思?” 赵家人都是豺狼虎豹,赵简并不相信赵进会这么好心,而且,如果她嫁给了男爵,赵进也一定从中受益,没道理搞破坏。 “没什么意思,只是单纯的觉得不匹配罢了。” “……” “小心赵承。”赵进顿了一下,又说:“他和他母亲一定知道一些你不知道的东西,和你有关的。” “什么意思?” “字面的意思。” 赵简还想问什么,赵进却挂断了电话。 她蹙着眉看向季如风,“他这是什么意思?” 季如风一时没说话,想了好一会儿,才忽然说:“我觉得这个赵进似乎对你没什么敌意。” 赵简仔细想了想,似乎赵进真的没和那些人一样,抢她的东西,欺负她过,难道他还是一股清流?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