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简霎时僵住,是了,这里是南江,不是伦敦,也不是爱丁堡,她除了是季韶光的朋友之外,什么都不是,在伦敦何尝有人敢对她这样说话。 指尖攥在一起,紧了又紧,她却仿佛没有感觉到掌心的刺痛,再抬头已经是一脸笑意,“那……不知道季少如何才肯赏脸?” 今时不同往日,不是她能顶着外祖的名字出来乱混的时候,在这里,她必须靠自己。 四目相对,她笑意灿烂,一脸温顺,当然,如果忽视掉她眼睛里的桀骜的话。 季如峰心头大爽,他才不管她是真服还是假服,只要她低头,他就爽! “先叫声好哥哥来听听。” “……”赵简咬牙,该死的男人,给三分颜色就开染坊是不是? 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纵使她心头呕的要死,脸上却还是不得不带出一脸笑意。 她咬着牙,声音像是一个字一个字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好、哥、哥!” “哈!”季如峰大笑,车速猛然提了一截,快速朝前驶去。 赵简说完便转过头,马尾狠狠一甩,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她忘却之前的“屈辱”一般,脸色更是涨的通红,也不知是不是气的。 金玉满堂。 季如峰选了个包厢坐下,服务生捧着茶具进来,正要泡茶,季如峰淡淡的一眼扫过去,服务生略吃惊,“季少?” 季如峰靠在椅子里没说话,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赵简。 赵简那个气啊,她觉得自己就像一直被吹到极致的气球,不知何时就会发出“嘭”的一声巨响,然后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 她深深的吸了口气,朝服务生摆了摆手,接过她手里的茶具开始泡茶。 赵简不喜欢喝茶,更不喜欢喝茶时那繁琐的工艺,相比之下,她更喜欢喝酒,酒气醇香能让人忘却很多事情。 季如峰这才看了一眼服务生,“老样子。” 服务生立刻领命出去了,包厢中只剩下赵简磕磕绊绊泡茶的声音,茶具撞的叮当作响。 十几分钟之后,赵简终于将一杯泡好的茶放到了季如峰面前,“季少,请喝茶。” 季如峰瞥了她一眼,端起那杯茶轻轻闻了闻,又瞥了她一眼,“小光怎么就和你成了朋友呢?明明半点也不搭。” 季韶光和赵简,一人沉静如水,一人动如疯兔,如此性格差距能撞在一起聊得来大抵就是天赐的缘分吧。 赵简强忍着瞪他一眼的冲动,没说话。 季如峰抿了口茶,眉头顿时皱了起来,“多好的茶叶给你都糟蹋了。” “你……” 赵简正要发作,季如峰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才说:“咱们国家有一句老话叫酒香不怕巷子深,听说过吗?” 赵简点点头,她是做酒的,自然听说过这句话。 “还有一句话,叫好马配好鞍,好船配好帆,听说过吗?” 赵简想了想,微微摇头。 季如峰叹了口气,指了指她的包,赵简不明所以的把包递过去,季如峰不耐的道:“酒!把你这破包给我干嘛?” 赵简连忙将酒拿出来,木盒打开,男人指尖在酒瓶上碰了碰,“真漂亮,是不是?”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