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 强子是专门做木材搬运的,来为皇宫送了好多次,是个熟人。 守卫这才放下心来:强子,马车里有人? 是我老板,强子挠挠头,今天货物多,也没有空着的帮手,他就自己来了。 行,但我们还是得检查下,不然不合规矩。 嗯!各位官爷请。 侍卫搜了一圈货车,没发现异常。只是今天的木材大小有点奇特,裁剪得大小如门板似的,不过这不是侍卫能多问的事情,他们也未在意。 搜查完之后,他们的视线落到了马车中那个瘦弱的青年身上。 察觉到他们的目光,青年咳嗽了两声:劳驾。 果然是老板,这小身板弱不禁风的,一看就不是能劳动的样子,今天跟强子一起来估计也得是强子一个人干活。 行,你们进去吧。记住了,这几天宫里有情况,千万别乱跑乱看。 欸!我都记着呢。 运送木材的马车颤巍巍地顺着荒草丛生的偏僻宫道一路走,安分地到了卸货的院子。那儿已经有太监们等着了。他们将要在这个小院子将货都卸下,由小太监们抬到宫中更深的地方去。 诶呦,这回怎么带了这么多呀。为首的公公抱怨道。 强子和老板一边搬一边说:这草民哪知道呢?都是按照单子办事。 公公啧了声,挥挥手,让小太监们多跑几趟。 公公,能讨碗水吗? 为首的公公斜瞥他,啧了声,厌恶地挥挥手。强子立刻喜笑颜开,拉着老板一同绕到院子的屋里去了。 这一片当做货场的院子都是废弃的下人房,旁边就是冷宫,是整个宫中最晦气的地方,年久失修,没有多少值钱的东西,因此也无人在意。强子和老板两人绕过院子后身手顿时变得无比敏捷,几下子就翻过了。 他们利索地在这片货场中穿行,忽地,前面忽然出现守卫。 就是这儿了。一直沉默不言的老板忽地出声,声音有些细。 强子点点头,眼露凶光。 这儿有守卫,但身手都不强。三两下,他们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就被放倒了。 他们走到屋内,看到放在破旧高台上的那个棺材。强子立刻招手。 他们将尸体抬到这一片废弃院子的路口,离小门只有一个转弯的距离。然后重新回到货场。 你们两个喝水都弄出这么长时间来,为首的公公有些不悦,还有,你们可真不当心。咋家刚对过单子,这回虽然多要了木材,但没要这么多,你们带了这么多过来,是想多讹内务府银两不是? 没有没有,就是弄错了。 咋家可没多搬,剩下的木材还在车上,你们自己带回去。那公公不悦道,近日宫中查贪污可严厉了,对不上账,那可得掉一层皮,你们别给咋家添晦气,要不然,下次就去告你们的状,让你们丢了皇家的差事。 对不住,对不住。 强子一面伏小做低不停道歉,一面恭送太监们出门,然后和领队上车,转几个弯就出宫了。他们将多余的木板组成了一个简易的小箱,将人藏在里面一同带了出去。 闻姚睁开眼睛,喉咙底下几乎干得要冒火。他强撑着身子,颤颤巍巍想要起来,忽然房门大开,涌进来好多人。 别动。大夫说你这次能保下命来实属运气。这箭要是偏一寸,那就没命了。盛云最先扑到床边,眼睛哭得红肿,还好他们去救你时及时,不然也得在这棺材里闷死。 闻姚刚想开口,忽然猛烈咳嗽起来,单手扶助床框,下颚线在疼痛中绷得笔直。 良久,他沙哑开口:他呢? 盛云一愣,这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钟阑,眼睛立刻又红了:陛下,您还在想着他。就算他身不由己,但这箭射得也太干脆了,这情谊,到底是真是假,值得您这样 闻姚摇头,又问了几个问题,确定盛云已经将军队都安全撤离了,这才放心。 良久,闻姚像是忍不住了,再问:他呢? 他没事,听说周奕好吃好喝供着他呢。盛云没好气,他从没尝试来救你,要不是云诚,陛下哪能出来? 没有他,罗国君才真死了。一道清亮的女声在背后响起。他们回头,发现一个男性装扮的身影倚着门框。 云诚公主?闻姚诧异地皱眉,你是怎么得到信息的? 我的商队一直在大陆上扩张,然而这些年一直不敢回燕国。钟阑到燕国后,借着权力与我取得联络。由于都是商队的小买卖,也无人关心。于是他帮我把商线重新拉回了燕国,甚至借着权力,给了我两三个与皇宫做生意的买卖。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