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忍住偷偷抬头瞄了眼床榻,公主衣裳尚好,完成得贴在身上,而霍大人的衣服稍乱,似昨日被公主□□过一般。 盼秋耳根发红,这、这二人无名无份的,也太乱来了些! 这想法刚落,就听见公主撵霍大人离开。 她比公主年长几岁,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她待公主就如待亲妹妹般,觑见霍大人稍有委屈的模样,将这事记了下来。 霍余披了外衫,就回了自己房间洗漱,盼秋领着婢女伺候陈媛洗漱,待替陈媛梳发时,她挥退了其余婢女,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看似喃喃地说: “昨晚公主可有做什么?” 她说得太轻了,几乎出口就散,根本没有飘进陈媛耳中,陈媛不由得抬眸,从铜镜中看向她,若有似无地拧眉: “你不舒服?” 盼秋一噎,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哪好意思问这些?才稍显得扭捏了些。 但终究是公主的事重要些,盼秋臊红了一张脸问:“公主昨晚可有和霍大人发生什么?” 这句声音大了,几乎振聋发聩,让陈媛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不敢置信地抬头看盼秋,像看傻子一样,无语道: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陈媛觉得昨日那场梦境真的叫她脾气好了甚多,她扯了扯唇角:“林太医就在旁边,不舒服就去他,别在我这儿胡言乱语的。” 盼秋当然没走,她轻哼了声,小声嘀咕: “奴婢不就是提醒一下公主。” 辰时睁眼,霍余胸口半敞的模样似乎又印入脑海中,陈媛耳根几不可察地冒出一点红,在盼秋的絮絮叨叨中,脱口道了句:“那又如何?” 待话一出口,她耳根处的红顿时烧上脸颊。 她捂住脸颊痛呼,她真的疯了,才会和盼秋在讨论这些有的没的。 反而盼秋异常认真,立即瞪大了眼睛,反驳:“当然不行!” 盼秋比陈媛年长些,也听过嬷嬷和娘娘曾经关于宫中新入妃嫔的说话,大致就是年幼进宫,不论是床事还是有孕皆是在伤身。 说句难听的,本就是半大的孩子,哪经得起这事? 盼秋往日不懂,进宫女子皆在十三以上,女子十六及笄,怎得就年幼了呢?她虽在宫中待了很久,但也隐隐记得,在村中时,常有女子早早嫁了出去,十三四岁是常有的事。 但不懂归不懂,不妨碍盼秋将这事放在心上,公主在她眼中不论何时都尚年幼,况且公主都尚未及笄,怎可做那些伤身的事?! 她羞羞臊臊地将这些掰碎给了陈媛听,甚至带了些恐吓: “公主见后宫那些新妃,在侍寝后哪个不是青白了脸色?如今想来,怕是疼得厉害。” 盼秋自个儿也一知半解的,但不妨碍她说给陈媛听。 陈媛捂住脸颊的手一顿,下意识跟着盼秋的话去想往日,好似的确和盼秋所说,那些新妃都得上一层厚重的粉才能稍稍遮掩脸上的青白。 待霍余,她向来是顺其自然,甚至连他待在她房间过夜,在陈媛看来都是正常的事情。 她身为当朝的长公主,这点任性的权力还是有的。 陈媛这时没有去想,除去霍余,往日得她夸赞欢喜的人甚多,但何时她留夜过旁人? 她只想着盼秋的话,稍有些退缩地想,当、当真有那么疼? 陈媛最怕疼,也不耐疼,当即将这件事记在了心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