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宁以修的心里面在盘算着什么,她有些警惕地皱了皱眉头,目光如同老鹰一般剜在宁以修的侧脸,有些不满地问道:“你到底要干什么?!为什么要我多留这三个月?好,即便我真的答应了你这样的要求,那三个月之后呢?你到底要干什么?” 简长晴问完这一连串的问题之后,车厢里面再次恢复了平静,只剩下草原上面呼啸而来的风,卷着冬天剩余的寒冷和干燥,刮在俩人的脸上。 宁以修没有回答简长晴的问题,而是死死地盯着窗外的前路,沉默地打着方向盘,转过一个又一个弯。 寒冷的北风似乎确实能够让人清醒不少,简长晴没有顾忌地扭头看着宁以修的侧脸,似乎在等他一个回答。可是宁以修却默不作声,像是屹立在寒风呼啸的山巅的那颗青松,固执、沉默。 宁以修一个字都没有回答她,简长晴看着陌生的宁以修,心里很是不安,却又感到无可奈何。眼前的宁以修再不是她认识的宁以修了,他变了很多,她已经不能像以前一样完全弄清楚他心里究竟在想什么,又在谋划什么。 可是这样霸道又固执的宁以修,简长晴却有些异样熟悉的感觉,就好像自己曾经在哪里看见过一样。这会儿,她终于想起来现在眼前的这个宁以修到底像自己记忆里面的哪一个人了,是傅念琛。 也许是因为俩兄弟的关系,他们亲密的血缘关系也决定了他们的性格。但是在宁以修身上,傅念琛身上的那些固执己见和不服从却好像变成了隐形基因一样,虽然从来没有消失,但是却很少会有出现的时候。 前段时间的傅念琛似乎也是这样,固执己见,认定的事情从来没有改变想法的时候。那时候的傅念琛,很明显已经魔障了,而现在的宁以修,和那时候的傅念琛又有什么区别呢?也许是因为多年朋友的关系吧,傅念琛和宁以修总有很多相似的地方,甚至就连入魔的样子,也是十分地相像。 而另一边,城堡这里已经陷入了极端沉默的局面。在简长晴呆在草原上面一次又一次努力然后一次又一次失败的时候,傅念琛已经像疯了一样,到处疏通关系,找人帮忙,想要找到简长晴。 但是这里毕竟不是江城,即便傅念琛再怎么手长,也伸不到这边来。在这里,鼎盛没有自己的产业和势力,根本就没有人认识他,更别说是会帮他了。他只能一遍又一遍地拜托国内在这边有些势力的朋友,大海捞针一样地找一个简长晴,但是却一无所获。 傅念琛已经好久没有好睡一个完整的觉了,简长晴早已经成为他身体里面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没有人可以代替了。她就像一颗将傅念琛迷得七荤八素的迷药,成为了他的安眠药,只要简长晴在他身边,傅念琛就觉得所有的事情都没有关系了。 无论是鼎盛,还是傅家,还是说那些身外之物,那些他在傅老夫人的教育下一直追求的东西,都只不过是虚无罢了。只有简长晴,是真真实实地存在于他的身边,存在于他的心间,永远也不会离开。 傅念琛接到牧场主人的电话的时候,他正在驱车在外面漫无目的地寻找着,就像是没有目标地撒网一样,那张网铺的再大,也还是没有找到他心尖尖上的人。 “喂,你好,请问你是简小姐的亲人吗?”牧场女主人的声音有些焦急,傅念琛一听见对面的人嘴里吐出简小姐这样的单词,心脏好像一下子就要蹦出嘴巴,跌倒在地。 “是,是的!请问她在那里?”傅念琛的心脏就好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样,扑通扑通地猛烈跳动着,紧张着,期待着。 “先生,简小姐最近居住在我们的牧场小屋里面,她说要我帮她打这个电话。我们这里是xx农场,就在城南的小村庄里面,里面就只有我们一家牧场,很好找。我们的邻居会帮助你们进来的。”农场主如此说道。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