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清月离开后,白秋桐这才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她向来不喜欢欠下谁什么东西,但是这一次,白秋桐却觉得自己欠下了司马清月的,何止只是一个人情那么简单? 正如司马清月说的一样,那老皇帝是不会让一个残废的人来继承自己的皇位,那么也就说蔺飞远很可能会从太子的位置上下来?想到了这里后顿时觉得,人心其实是隔着肚皮的,这句话还真是半点都没有说错,如果只是因为这样就把所有的东西都否决了,难道不会觉得残忍吗? 司马清月离开了牢狱后,月离在后门等候着他:“清月公子,主子她怎么样了?” “里面的人都已经被太子打点好了,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他的声音很淡。 月离微微点头:“主子只身一人在杨国,如今还身处大狱中,如何能够好呢?不过,整个牢狱里的都是皇上的人,太子殿下又是怎么打点?” “这个就要问他了……”蔺飞远虽然是有些野心,但是还不至于会对王妃出手才对,否则也不至于在危急时刻,根本不顾及自己也会受伤。 此时的东宫中一片静寂,蔺飞远坐在桌前,左手提着一只酒杯,半晌后才喝下了一杯酒,轻叹息了一声:“连我自己都想不通的问题,又怎么要期待别人想通呢?” “殿下,夜深了……”月离一直都守在门口。 闻言,蔺飞远这才侧眸看她:“你退下吧。” 月离皱眉起来,虽然她现在已经看清楚了自己的感情,但是面对着太子的忧伤买醉,还是会觉得心凉:“主子如今虽然说没有了自由,但是最起码不会伤到自己,所以太子殿下还是安心的把伤养好了,这样一来才能够找到好办法把主子救出来啊!” 他的手指微微停顿了一下,月离的话的确给了蔺飞远一个提醒,他半眯着眼睛,好一会后才冷笑了一声:“不错,我现在的情况又如何跟父皇去争斗?” “奴婢听说三皇子忽然间回都城了。”她淡淡地说着。 “三弟?”蔺飞远眸子中闪现出了几分疑惑,随后又很快的明白了过来,嗤笑的笑了一声后,说道:“父皇的这个一石二鸟的计策还真是很好啊!” 月离低头下来,沉吟中启唇道:“其实,奴婢认为,或许是殿下误解了皇上的意思。” “是吗?”自己若是误解了又怎么会废了一只手?若是父皇当真有一些良心,也不会安排了这次暗杀,究竟是想要掀起两国的战争,还是只想要除掉自己呢? “其实殿下现在应该做的就是强大自己的势力而已,不管三皇子此次回都城是什么意思,殿下都没有必要去过问什么,横竖殿下是太子,难道还比不过三皇子吗?” 蔺飞远捏着酒杯的手微微收紧了一些,其实月离说的倒也不错,然而现在的他却觉得,什么太子储君的位置,即便是自己的那又有什么意思?得到了整个天下,将会输掉她一个,两者之间他该怎么选择?都说是为君者注定曲高寡合,难道自己当真要走上了父皇从前的那条路? 看着太子的沉默,月离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收起了眸色中的神色后,她垂下了眸子不再说话。 “月离,这几日我便不去牢狱中看她,你知道该怎么做吗?”他现在要先把身子养好了,才有机会带她走。 月离自认为太子是想要安心下来发展自己的势力,所以才决定不去牢狱中看望主子,当下点头应下:“殿下放下吧,奴婢一定会照顾好主子,殿下只管放手去做自己的事。” 敛起了自己的神色,蔺飞远灌下了一口烈酒,唇角的冷笑渐渐加深了一些,现在他的确是应该去做自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