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庆雪似是怜悯地瞧着跪在地上的小妾,打断了那小妾欲要说出的名字,转而对阮宁柔声道,“夫人,她这是犯了什么错,竟然惹得夫人如此生气,来,喝口茶,好好消消气,不与她一般见识”。 阮宁将茶推开,霎时茶水洒在白庆雪的身上,湿了衣裙,茶杯亦是摔在地上,碎成一片,阮宁冷声道:“问我什么事儿?这贱妇糊弄于我,让我去找七王妃算账,结果险些得罪七王妃,遭遇牢狱之灾。你们这些个不安份的狐狸胚子,净想着抢了我的正妻之位,却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配得上吗?” 白庆雪暗恨,七王妃,七王妃,又是七王妃! 她知晓那小妾欲要说出的名字是谁,确实,此番阮宁之为是她撺掇那小妾的。原先想着让白秋桐弄掉冒犯她的阮宁与那小妾,顺便可让沈万家与白秋桐结仇,可谓一举两得。只是眼下计划又有变数。 白庆雪眼下眸中的狠厉,骤然展颜而笑,谄媚地哄着阮宁,“她也是活该,如此没有自知之明,与我都不过受老爷垂怜带回府的平民之女,能得老爷垂怜已是万幸,哪敢生出其他念想?她该罚!” 那小妾见状,怒道:“白庆雪,少一副假惺惺的模样!若不是……” “若不是什么?夫人正在气头之上,你怎的这么不懂事,还不与夫人道歉,让夫人从轻发落,”白庆雪不等那小妾说话,又继续道,“看你这副模样,是不屑道歉了,一切不过是你咎由自取。夫人,我看这小妾如此不识抬举,直接除掉便是了。老爷若是知晓她冒犯于七王妃,定然不会怪罪于你,只怕还会嘉奖于你”。 阮宁也是气糊涂了,此时听得白庆雪的这一番话,也觉得颇有道理。若是老爷知晓这个小妾冒犯了七王妃,她身为后宅之主,妥善处理了她,不但让七王妃不会追究于她,老爷亦是会嘉奖于她。最重要的是,少了一个勾引老爷的狐狸胚子。 如此一举三得,阮宁便不再听那小妾所说,直接让人将这个小妾拉出去乱棍打死。 白庆雪暗自得意地瞧着这一幕,在沈万家来房的日子,将事情说与沈万家听,特意将有些事情舍去,凄声道:“她好生可怜,不过说错了两句话,怎的就丧命了呢?” 沈万家听得阮宁之为,觉得阮宁十分善妒,冷声道:“如此善妒,这是个当家主母该有的样子吗?” “夫人想必也是气糊涂了,待到她冷静下来,必然会觉得此番行为是有所不妥的。”白庆雪媚声道,一双盈盈带水的眸子直勾勾地瞧着沈万家。 沈万家瞧着白庆雪勾人的模样,喉咙一紧,柔声道:“你还为她说好话,今日不提她了,只有你我二人。” 说着,沈万家便搂紧白庆雪柔媚无骨的腰肢,鸳鸯戏水,好不乐趣盎然。 原先沈万家再如何与小妾们如鱼戏水,夜里都会回到阮宁的房里。今日沈万家气阮宁的不识大体,于是便难得的宿在白庆雪的房里。 白庆雪自是求之不得,比起原先在妓院里的日子,诱惑这区区一个沈万家自然不在话下。她眼下要做的,便是让沈万家渐渐冷落阮宁,再扶她为正。这身为天下第一首富的正妻说出去,不知会让多少女子艳羡。 旦日之晨,万里无云,天色甚好。 本该是最为安宁的清晨如今却是吵闹不堪,哭啼声、怒吼声、摔东西的声音混杂一片。 “老爷,你为何宿在这个狐狸胚子房里?你置我于何地?置我于何地?”阮宁昨夜等了一晚,未等到沈万家,却等到了他宿在白庆雪房里的消息。 她当即怒火攻心,未待天色昼亮之时,便怒气冲冲地跑到白庆雪的房门之外,大喊大叫。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