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染墨香的书房之中,清幽静谧,间或停下一只鸟儿叽喳而叫,添了一分声色。 白秋桐整理着书房,一转身、一回眸之间,风姿卓越,清丽至极的容颜淡然一片,却逼人的惊艳。 倏地,她秀眉轻蹙,纤长玉手拿起金色的事物。仔细一瞧,竟是皇上的手谕,上面所写却是召向琳琅回京一事。 白秋桐将手谕整理放置妥当,眸底幽然,她骤然知晓为何先前琳琅不悦了,怕是因着回京方有所愁郁。可琳琅毕竟是皇上七子、一国王爷,本该待在京城之中,为何回京反而让琳琅有所愁郁。 忆起前世,琳琅在边城所待的时日并不算久,堂堂一国王爷,却骤然来到边城,必然是有所筹划。她紧锁眉头,蓦然摇了摇头,不愿去想太多。 既然皇上旨意已下,琳琅无论如何都须得回京,那她也该打点打点行装了。 “桐儿。”清朗的声音倏地在身后响起,温柔优雅,让陷在自己思绪中的白秋桐打了个激灵。 回过神来,白秋桐温柔一笑,柔声轻语:“既然要回京了,我便早些准备,打理打理行装,免得到时慌乱紧急,丢了这个落下那个。” “嗯,我还打算今日与你说起这事,现下你已经知晓了自是最好,那便麻烦桐儿辛苦打理了。若是须得我帮忙的地方,尽管与我说。”向琳琅墨瞳深深,带着笑意直直地盯着白秋桐。 “说起京城,我还未去过,你倒是说说京城是怎样一番模样。有人说京城是钟灵毓秀萃龙渊、琼楼玉宇金光照,有人说京城的万里山峦舞巨龙、烟波飘渺似天宫,亦有人说这京城的宦途堪笑不胜悲、昨日荣华今日衰。你身为一国王爷,有何见地?”白秋桐眸光熠熠,疑惑地问道。 向琳琅听得此番话,不禁一笑,微微摇头以示无奈,朗声道:“你说的这些都是京城的模样,只是看待的人不同罢了。闲散的文人墨客自是觉得京城美轮美奂,而官场之人自是因着知晓官场诡谲难辨,方有此体会。若要说我,以桐儿的聪慧伶俐,又怎能猜不到我身处何种境地,嗯?” “官场已是诡谲,身在皇族,不仅身陷官场,更是困于皇族争斗。这些年,你辛苦了。”白秋桐有些了然,颇有些心疼地道。 “哈哈,如今不是有你这女中诸葛相助吗,我还怕什么?”向琳琅戏谑道,心中有些感触。 白秋桐美目瞪了他一眼,淡淡道:“莫要说笑了,我先去打点打点。” 话音方才落下,白秋桐便走出了书房,徒留向琳琅一人在原地勾唇一笑,明明清贵无瑕的气质,不知怎的,却有隐隐的邪肆萦绕。 白秋桐便着手开始打点府中的行装,惊觉王府的东西着实有些寒酸,在边城便罢了,毕竟这是临时的七王府,若要回到京城,住进皇上嘉奖的华府,再用这些东西来装点,实在太过寒碜。 她有些愁郁,恰时,有下人禀报,说是白秦山来王府探望白秋桐,她暂且放下手中所忙的事物,去大厅相见。 “秋桐,近日可还好?为父见你近日忙得不可开交,便也未来打扰你,只是为父实在有些放心不下,便忍不住来王府探望予你。”白秦山仔细地瞧着白秋桐,见她有些憔悴的神色,更是担忧。 “怎的如此憔悴,近日可是未休息好?凡事莫要太过操劳,你毕竟是女儿家,有些事能让七王爷做的,便让七王爷做。”白秦山心疼地道。 白秋桐淡然一笑,柔声道:“爹,我无碍,不过是打点些府中事务,也是我的本分之责。” “你啊,就是这般逞强,先前率领百姓抵挡匈奴人之事,在城中传得可谓是沸沸扬扬,人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