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清朗,你过来。” 在马车停到谢府门前时,林母满面愁容,叹了一口气后将林清朗叫到一旁,语重心长道:“好儿子,你可千万记得,今日到场的皆是京城贵胄,你万不可和嫣然行为过密,不可太靠近她,要不然惹人生疑,嫣然的身世若被发现谁都救不了,这事你自己掂量掂量,娘知道你最是舍不得嫣然受苦了。” 林母又是明理暗里一通警告,暗暗以林嫣然相要挟。 林清朗沉默听着,抬眸看了眼不远处的亭亭少女,沉沉应了一声。 林母这才喜笑颜开,又恢复了平日里那端庄温婉的模样,进了谢府。 谢府摆满了昂贵花卉,各色皆有,争奇斗妍,争相盛开,府内设有花厅,又有射箭投壶,作画作词这风雅之地,甚至还有专门赛马的地方。 众多公子小姐早已到场,衣裙华美,满面笑颜,穿梭游走于花海中,或说笑打闹,或谈谈趣闻轶事,诗词歌赋,似乎连空气里都弥漫着春日的缱绻花香,莫不美好。 林母一进林府,一一打过招呼,便拉着林清朗进了花厅,同一众9sj.zl夫人小姐热情地攀谈起来,俨然一副恨不得今日便能给林清朗选个好亲事,让他赶紧成亲。 林清朗生得俊美,身姿俊逸,一身清贵风华,他虽面上冷漠沉郁,令人生寒,但他还未及冠便已是赫赫有名的将军,征战沙场从无败绩,已然是天之骄子,是无数京城贵女的白月光和倾慕对象。 他今日一身竹青锦袍,白色发带,少了几分令人骇然的战场杀伐气,尽显清风霁月,倒是像极了清冷风雅的公子。 但仅仅只是面上像了几分,他深邃的眼眸仍是阴鸷又冰冷,凶残又阴郁。 林嫣然刚被谢佳瑶领着去了后花园赏花,而他却只能淡淡看她,灼灼目光掠过她脸,未有停留。 当着别人的面不能亲她,不能抱她,不能把她圈进自己领地。 他如此告诫自己,还未到时候,他需要忍耐。 “这便是林家那位公子吗,生得果真好看,俊美非凡,又有将军的威严之气。” “是啊,前段时间又打了胜仗,据说他还未及冠,是最年轻的将军呢。” “你说,他会喜欢怎样的姑娘呢?” …… 此时他一入花厅,刚还喧闹的花厅倏忽间便静了几分,不少贵女的目光齐齐投向他,顿时两颊生红,娇羞含春,不时小声议论,还有几人紧抓手帕,通红着脸上前和他交谈。 林清朗不至于让人难堪,迫于礼节一一回应,只是虽礼数周到,滴水不漏,但他神色恹恹,兴致缺缺,周身散发出的冷厉气息已是令人不敢过多接近。 很显然,他对这里的一切都没兴趣,众人知晓,也就不再自讨没趣。 后面,在与会之人兴尽之时,暮色时分,谢府又设了宴席。 林清朗抬眸,在宴席之中找寻林嫣然的身影。 只是,在那抹纤细柔软的腰肢映入他眸里时,他在她旁边看到了另一人。 翩翩风流,满面春风的谢蕴。 一男一女,并身入了厅堂。 男的眉眼飞扬,低头在和女的说些什么,而女的不时掩面,莞尔抿唇,俱是笑意。 竟是如此亲密,笑得这么开心么。 林清朗眸色愈暗,垂在一侧的手指骨突出,青筋微显。 他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二人落席,坐于他对面。 他与她中间隔着过道,长长的距离。 林清朗看着她的笑颜一阵燥热,舔了舔唇,抬脚便想过去时,却被林母呵斥阻止。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