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还是想护着你。但愿你尚有良心与感恩之心,对得起她对你的这份怜爱之情。” 镇南王妃听到谢姝这些话,不无感慨。 娇娇这孩子又明理又懂事,还知道体恤别人,若是芙儿真的知道错了,日后但凡是能学到娇娇的一星半点,她也就知足了。 未怕侄女给公主府添麻烦,她自然是一番耳提面命。赵芙也表现得十分乖巧与感激,一一应下。 谢姝离开时,视线从赵芙带来的行李上划过。 很显然,赵芙是有备而来。 毕竟若真是一时之气离家,谁会提前准备好几个大箱笼,且箱笼里面衣裳首饰齐全,看着像是新置办的行装。 赵芙努力装模作样,自然没有看到谢姝眼底的那抹冷意。 至此,公主府便多了一位女客。 长公主得知后,颇有几分无奈与不解。她可没有老糊涂,自那次破鼓事件之后,便已看出赵芙的心术不正。 当着老太妃和镇南王妃的面,她自然什么也不会问。 毕竟赵家刚失势,身为赵家女的镇南王妃最是难过。便是身为婆婆的老太妃,这个时候也不会多说什么。 然而私下无人时,她自是要问一问自己的孙女。 “娇娇,你怎么能把人留下来呢,你是怎么想的?” 那赵家丫头来给她请安时,面上倒是装得可怜,但那眼晴里可是有掩不住的小心思,一看就是憋着什么坏,或是冲着什么东西来的。 谢姝正在沏茶,一套动作虽谈不上娴熟与行云流水,却有一种自然清新又别样的赏心悦目之感。 “祖母觉得这样的人,是放在外面,还是放在眼皮子底下更好?” 一句话,让长公主恍然大悟。 她就说她的孙女岂会行事毫无章法,原来是这样。 如此一来,她便没什么不放心的。 这可是公主府,一个跳梁小丑若还能掀起浪来,那她李央的一世名声岂不成了笑话。若真有娇娇收拾不了的局面,不是还有她嘛。 她品着孙女亲手泡的茶,眉眼间全是柔和之色。 半个时辰后,谢姝准备去给萧翎送饭。 这种事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有三就一发不可收拾。她照旧陪萧翎一起用过饭,然后再离开。 她却是不知道,因为她又是送饭又是陪吃饭,萧翎已然成了清风院所有新老官员羡慕嫉妒的对象。 尤其是章也,竟然大受刺激,从一个百般借口推三推四不肯成亲的人,变成了成天嚷嚷着要赶紧大婚的人。 按他的话说,连萧长情这棵铁树都开了花,没道理他这样风姿卓越又随风飘扬的柳树还光长叶子不开花。 他看着送完妻子之后快成望夫石的人,夸张地摇头叹气。 “别看了,马车都走远了。” 萧翎睨他一眼,“你不懂。” “……我说萧长情,不就是成了亲嘛,我实在是受够你了,我跟我父亲说的,务必挑一个最近的黄道吉日,我也要娶妻!到时候我夫人也天天来给我送饭,陪我吃饭,我看你还怎么炫耀!” 两人说话时,谢姝的马车已拐弯不见。 马车一路前行,行至半路时被人拦住。 天气已凉,凉风渐有割肤之感。阳光却正好,普照之处一片温暖。凉与热在人间一重逢,阴阳互转中仿佛隔世一般。 隔着车帘,谢姝看到了许久未见的陈颂。 陈颂一脸憔悴,下巴还有青茬,看上去状态十分不好。他拦下马车之后,鼓足勇气才说出一句话来。 “殿下,能否借一步说话?” 谢姝想了想,命车夫将马车靠边。 她也没下马车,而是把车帘掀开。深碧色绣金的车帘,衬得她越发的玉色天成。当她清澈的眼睛淡淡地看过来时,如平湖秋月。 陈颂只看了一眼,不敢多看。 他怕。 怕忍不住贪恋,怕忍不住再生妄念。如今的他,再也没有资格叫她一声娇娇妹妹。他对她而言,低下卑贱一如这车底的轱辘。 “我……实在是走投无路,我父亲被人诬告,说他涉嫌买官……” 原来是陈家也受到玉竹苑之案的牵连。 谢姝想着,道:“此案是萧翎在查,若你父亲真是诬告,萧翎必会还他一个清白。” 陈颂闻言,双手成拳。 以前他一心只读圣贤书,两耳不闻窗外事。人人都说他是读书之才,他也曾踌躇满志,却不想到头来才发现自己是如此的天真。 他不信萧翎,甚至怀疑是萧翎在背后使的坏! “殿下,我父亲已入仕多年,当年之事若有人诚心诬陷,他如何能证明自己的清白?萧大人公务繁忙,恐怕也没有精力去追溯查实。一旦我父亲自辩无门,前程必将断送。”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