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夫人惊慌的声音响起来,“陛下,娘娘,我夫君与王岳是旧识不假,但他绝对不可能和王岳同流合污。” 温三爷的酒看着已醒了不少,眼神慌乱而又有一丝迷茫。 章相忽地一喝,“本相刚才听得分明,你不仅说温世子能从叛国这样的事中全身而退,还说就算是他谋害了自己的嫡母,也能神不知鬼不觉,可有此事?” 这下众人更是震惊。 温三爷的酒也全醒了。 “……都是胡说的,胡说的!” “陛下面前,你敢胡言乱语!”章相的声音更厉,“这两件事你若不说清楚,那就是欺君之罪,你可要想清楚!” 欺君之罪四个字一出,温三爷看上去整个人都傻了。 “我,……下,臣没有乱说。臣的兄长确实和王岳有交情,养大了王岳的儿子也是事实,这事众人皆知,臣说的句句属实。” 这事是明面上的,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但奇怪的是王岳被扒出来才是真正的乱臣贼子之后,竟无一人将其与温华扯上关系。 章相皱着眉,又问:“那你说的害死嫡母一事,又作何解释?” ……母之事,我也是打个比方。我那嫡母是因为丧女之痛无法承受,这才重病而亡。她生前挂念着我那远在月城的嫡妹,平日里日日去嫡妹的院子里采摘鲜花泡茶喝。她死后……无意间看到兄长作了一幅画,画中那院子里的花全死了……我一时脑子糊涂,便胡思乱想起来……” 说完,他像是怕众人不信,信誓旦旦地保证自己说的都是真的。 “你们若是不信,去我兄长的屋子里找,必定能找到那幅……真是喝多了,胡言乱…… 气氛烘托到这里,谢姝知道萧翎该上场了。 两人一对视,一同上前。 喜宴之上,有人闹事,新郎新娘闻讯前来,在所有人看来他们必定觉得晦气无比,却无人能知他们此时的心情。 萧翎道:“陛下,温三爷所说,未必是胡言乱语。” 他如今是提刑官,说出来的话绝对不可能是无凭无据。所以他拿出了一样证据,那是一封信,是王甲申的遗言。 王甲申在遗言中先是忏悔自己父亲的所作所为,且表达了自己身为人子甘愿代为受过的意愿,又回忆了自己离开父亲拜师学武的种种。 “这信是他留给臣的,臣一直不得其解,不知他是何意,如今看来他那时或许已经对温世子有所怀疑。” 因为信中王甲申说自己离开父亲后,父子二人便再也没有见过,所有的书物往来皆要经由温华之手。这些话的深意,表明的是他受温华所控,而他的父亲王岳或许也受温华所制。 景元帝捏着信,脸色极沉。 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室的喜庆之色,气氛却是极其的凝重。 “陛下,刚才温三爷说温国公夫人最喜用花泡水喝,那为何她死之后,温世子会作一幅那样的画?若此事为真,是否意味着那些花有问题?” 这一点很多人都想到了。 温夫人也记得这事,当时她也是吓了一跳,打扫那院子的下人说是万物有灵,那些花之所以死了,是在为主子们送行。但世子爷让她勒令下人们不许传这样的话,更不要议论此事,怕引起不必要的误会与麻烦。 如今想来,忽然有些不寒而栗。 这时她听到萧翎问温三爷,“温三爷,你说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