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大臣和皇帝的儿子们还没怎么打过交道,尤其是一向低调的老二。 所以这番变故出的,他是真的没想到。 但他二皇子不入城可以,传到其他大臣耳朵里是姚玉林礼数不周再加胡乱安排,传到皇帝耳朵里,就是姚玉林以下犯上。 不管怎么说,人是皇子,怠慢了他,皇帝会怎么想? “下官明白了,请二殿下稍待。” “去吧。”载壦挥了挥手。 乐尔山,“上前,二殿下您这是何意?” “给这个家伙显示点手段,让他收收自己翘上天的尾巴。”载壦指着这片街道说:“连父皇在京师出行都允许百姓沿街跪拜,怎么到了这里他便给我闹这么一出?以为我是未成年的皇子,好糊弄呢?不来接我,这是小事,他礼节不到自有人收拾他,我也不那么在乎。 但是清街扰民,这是父皇三令五申所不许的,他现在明目张胆这样做,不是给我下套又是什么?我看这些四川官员是要整顿,连我这个皇子都如此,还有什么人会在他眼中?” 乐尔山挠挠头,“属下还以为……他们是过于重视二殿下,所以做得夸张了些呢。” 好大喜功、又乐于追逐虚名的少年人或许会上这个当,但载壦不会。 不仅不会,他还要借机发难。 不然他连督办鱼鳞图册这件简单的事都做不好,而且他还代表着他的大哥载垨。 说实话,他自己是无所谓,反正他的父皇也不会因为这件事而过分责怪他,但是他的大哥名声会因他受累,最后影响立储大事,那抱怨他的人可就多了。 所以载壦虽性格上不愿得罪人,但也不得不为了。 却说这姚玉林一听林鸿所奏也是吃了个大惊,他本以为两个皇子并不是什么要害人物,真的要厉害,皇上干嘛还不立储? 一直拖着,明显是有不满意的地方,没想到刚来就出这么个事。 顾不上其他的,他赶紧乘了马向城门方向来走。 等他到的时候,载垨已经回到了马车里。 姚玉林捏了捏鼻子,引步向前,在马车前躬身行礼,“臣右副都御史、四川巡抚姚玉林叩见裕郡王殿下,下官要务缠身,未及远迎,请二殿下恕罪。” 乐尔山去将帘子掀开,露出了载壦那张帅气的脸。 “姚中丞,幸会了。” “不敢。” “初次见面,本不想如此,不过本郡王已经写好了一封弹你的奏疏。姚中丞是耐弹之人,想来也不会多我这一封。” 姚玉林脸色一变,“不知下官哪里得罪了二殿下。” “你没有得罪我,你得罪的是这全城的百姓,还有远在京师的父皇。清街的事,是你做出来的吧?” “下官这也是为了迎接二殿下。” 载壦微微一笑,“我正是这么写的,说你是为了迎接我。” 姚玉林瞬间便像吃了苍蝇一样,说实话他确实耐弹,一点小事不会伤他筋骨,但是为了迎接皇子而做出这番阵仗,极有可能会惹得皇帝。 毕竟这是自己干坏事,然后把责任往皇子身上推,皇子丢脸就是皇上丢脸,这种心思有多歹毒,自然是骗不过正德皇帝那双眼睛。 “林鸿,你吩咐下去,取消清街的命令。” 林鸿听到这话,心中重新评估了一下这位裕郡王。 “是。” 姚玉林回过头来,“二殿下,如此可以入城了么?” 载壦面无表情,马车的帘子放下以后便什么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