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到这等地步。” 到了晚上的时候,终于有消息随着司礼监的旨意前后脚跟来。 是大大的好消息。 邹澄看完之后与几名僚属相互庆贺,大喜,“之前利用内臣的法子管用了!陛下果然开始对他起了疑心!顾礼卿这次怕是要自身难保!” 性命与利益都攸关的时候,他们肯定忘记了当初科举之时所念的‘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誓言。 不管怎么说,这样一来,邹澄也就敢进京了。 从扬州到京师可以顺着京杭运河一路北上,免去陆上马车的颠簸。 顾佐在这次事件中是‘进攻方’,他不害怕多与地方官员接触,所以还主动来信,要邹澄与他同船而行。 邹澄也不像原来一般了,接到钦差的帖子还有一分得意:“官场之上难分黑白,这次咱们就好好瞧一瞧!” 五月初六日, 两人收拾妥当,租了一条客船在扬州码头北上。 码头上极其热闹,因为皇帝正在选妃,扬州自古就是风流地,所以经过第一轮初选而要进京的百姓也蛮多。 人群熙攘之中,顾佐与邹城相互拱手,表面客气。 京杭运河并不宽阔,基本也就二十米左右,乘舟北行能将两岸的风景一览无余,此时又是春天,两岸杨柳依依,不时看到桃花盛开,端得是一副人间美景。 算上弘治年间,朝廷君臣认真治国已近二十年,沿着运河还有无数良田,一片青黄之色,同样震撼人心。 “圣天子临朝,天下大熟,上差,此情此景,可贺呀!” 顾佐心想,你就是再拍皇上的马匹也没用了,皇上也如太祖皇帝一样,要么不做,要么做绝。盐法的事,既然被提起,那就是有始有终,绝对不会虎头蛇尾。 “邹大使可知,朝廷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忽然宣我们进京?” 甲板上,邹澄的脸色微变,但是他已知道宫里的事情,所以只是转瞬之间有些疑虑,马上又是成竹在胸,说:“圣上从来都是思虑有奇,下官资质平平,除了甘奉王事,其他便也不去想。” 顾佐是知道这个家伙的底细的,明明是贪念十足,表面却能如此一正言辞,脸皮厚到这种程度也实在让他心惊。 京师,皇宫之中。 先前朱厚照碰到的那个尚膳监的主事太监和宫女的情况,已经被送了过来。 这个主事太监名为郑舟,三十四岁,入宫已经二十年。尚膳监掌皇帝及宫廷膳食及筵宴等事,基本上属于边缘角色。 不过也不能说明什么问题,照此人当时所说,他是有一个扬州的亲戚请他帮忙,宫外的人不管你在里面是什么职务,只觉得这么多年兴许也可以接触到皇帝的机会。 而尤址的动作也算是快的, 查人就是从他身边的人开始,尚膳监这样的地方涉及到一些采买事情,郑舟此人平日里克扣、挪用、贪墨这些毛病基本上也还是有的,而且这么多年下来,数额应当不小。 既然是爱财,朱厚照就更加不能排除有人设局的可能。 所以他下定决心,已经吩咐锦衣卫在顾佐入京之后便将其拿下。 虽然仍然不明白为什么韩文突然上此奏,但盐法牵扯的人员的确太多,当年为了浙江的案子,他牺牲了一个王华,现如今顾佐这个人倒是要保护起来。 而韩文已经七十多岁, 一来他德高望重,比顾佐根基更深,二来壮士已暮年,年纪太大总归是要让路。 与此同时,在大明的北境。 大同之兵已经完全置身于大漠之中。 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