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说可怜……两个生活优渥的大小姐感伤爱情,这能有多痛苦,比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穷人们更痛苦吗? “微臣,参见陛下。” 皇帝没有抬头,但已经听出是梅怀古的声音。 “平身吧。” “谢陛下。” “你的那两个妹妹,朕是写一封信,还是两封信?” 梅怀古一愣,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问话,况且也很少听过。一时间还真把他给问住了。 好在,朱厚照也在瞬间想好了办法,啧了一下嘴说:“还是写两封吧。一封信给两个人看,到底是有些过分。” 毕竟这种用一个人的‘量’泡两个人的事,哪怕是占便宜的当事人也会觉得有些怪异。 梅怀古倒也慢慢反应过来,他心头阴霾扫去,压着些喜意说:“陛下不必太过费神,臣觉得一封也就够了。” 皇帝抬眼看了看他,看得梅怀古有些发毛,“额……陛下……?” “你懂不懂女人心思?” 这话是带着嫌弃的味道说的,搞得梅怀古一阵无语。 时间没花多久,皇帝便将两封信写好了。因为不过就是各一句诗而已,礼教森严的年代,他也不能搞出个小作文。 “姐姐、妹妹你分好,不要给错。并且你和她们说,眼下时机还不合适,要耐心等上一段时间。” 梅怀古心里明白,所谓的不合适,就是说先帝驾崩还不久。 “微臣,谢陛下恩赐!陛下于梅府隆恩,臣毕生难报!” “下去吧。” 过了一会儿,刘瑾和秋云也一起到了。 太监、宫女的簇拥之下,皇帝准备沐浴更衣。 前几日,皇帝去了梅府,这事在皇宫里也传开了,既然能骗的了朝廷重臣,那也不会被后宫里的人所看穿。 秋云大约还记得,张太后隔日就将她给召了去,随后摒退左右,问了些叫人脸红的问题。她还是未破身的姑娘,有些话怎么好意思? 所以在张太后面前便颇为拘谨,而且脸红得像熟透的油桃一样。 张太后倒是直接的很,“秋云,平日里都是你们伺候着陛下……有些话,本宫就只好问你了。本宫听闻陛下去了梅府,心中颇为诧异。怎么……宫里的不行?要到宫外去找商人之女?” 从她的角度看,这件事的确很怪异。她所担心的,就是会不会宫外的女人给皇帝施了迷魂计之类的。 而且这话带了些淡淡的指责的味道,但其实秋云也不能乱说,‘宫里不行’那不是她的问题,因为她并没有这样的身份去领这个指责。 “奴婢不明白太后的意思。一直以来,奴婢们也就是伺候陛下起居而已。” 张太后叹息一声,“弘治十七年时,先帝与本宫本来已经在为陛下挑选良家……子嗣传承乃天家第一重要之事。如今,陛下已经十五了,整日忙于朝政,于子嗣之事却未有一丝关心。再听你的意思,陛下……像是没有此意?” 没有嘛? 秋云心说这话怎么回答! 若说没有,那不是编排了陛下,说他有问题嘛!到时候引起太后担心,那简单的一件事就给搞复杂了! 若说有,你怎么知道有的?肯定是做了什么,这样的话更是讲不清楚了。 其实……真的回想起来,秋云觉得大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