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这个方向的少说也要一万人,我们这个堡子明面上说是三千人,其实就两千,能战的不过一千多。但也不是说,咱们就都得死在这儿。鞑靼人是为了劫掠财货人口,不喜欢攻坚城,所以我们要当一座坚城!” “切。”贺彦亨抖落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劳资在边关十五年了,你从别人口中学,俺可是从马上学的。怎么对付鞑靼人,我在行。” “你在行个屁!”喻自在压着声音说:“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到你这里挑毛病!因为朝廷在这一路修建的城堡数量不足!且这一带地势又开阔,咱们很危险,你知道不?!” “吓唬俺?要是真这样,朝廷不比你先知道?会不在这里多修筑几个堡?” “朝廷也很难面面俱到。不过此时讲这些也晚了,我的建议是要想办法联系离得近的另外三堡,相互之间打个照应,否则就真是死期了!” 贺彦亨抓上一把雪搓了搓脸,“这世道,你指望老天爷来场大风把他们刮回去,都比指望别人管用。我去召集部队。你找个坑儿自己待着吧。” 这怎么可能,喻自在已经累了好几个时辰了,但此时还是要继续作战,军学院出来的有一种荣誉感,他们有他们自己的骄傲。 他把平日里在自己周围的那二十几个汉子聚集起来,轻声道:“害怕不?” 说不害怕是假的,往年鞑靼也来过,烧杀掳掠的,他们认识的人当中就有成为刀下亡魂的。 “喻千户,你在京师里知道的多,你说朝廷到底管不管我们?”有些十来岁、小孩一样的娃娃兵问道。 “管!我跟你保证!” “可鞑子基本每年都来,也没见朝廷有动静啊。” 另外一人还说:“往年就管得少,今年估计管得更少,皇上死了奶奶,估计都没功夫搭理我们了。反正这几个月,咱们再熬过去就好。” “大家一定要相信我!”喻自在很害怕这样的军心涣散,“别人我不敢说,太子一定会管!” “太子是啥?比皇上官儿还大吗?” “笨蛋,太子是皇上的儿子!” “那儿子得听老子的呀!” 啪! 贺彦亨不知道从哪里来,此刻他身上已经带了甲,腰间挂着弯刀,“这时候就别想着皇上太子了,指望不上。要指望,指望这把刀。拿着!” 少年人有些怯生生的。 贺彦亨直接把刀推到他的胸膛,“孩子,这时候可没人管你的害羞了。” 转过身来,他问道:“不自在,官军我都召集起来了。听说军学院教出来的都神通广大,你来说,这仗怎么打?” “收粮食,按各户所需分配,死守不出。” 贺彦亨还有些意外,“听你平日里说的激动人心的,到这会儿又龟起来了。” “军学院不会教送死的打法。” 轰!轰! 说话间,马蹄声已然大了起来。 放眼天地之间,仍然是一片白雪茫茫,不过阳光热烈,整片的平原都在光照下反射着刺眼的光芒,远处有黑色的山脉影子,近处是堡子所修建的角楼。 城门之上有瓮城,而为了加强对城门的防守,贺彦亨还命人在两边修筑了翼城。其实就是把城门口那边修成了“凹”字形,这样敌人进攻城门,他们可以从侧翼进行攻击。 贺、喻两人领着一众属将站在城楼之上,听着震耳欲聋的马蹄声由远及近,踏得城墙都在轻轻地颤抖,举目望去,但见大地的尽头出现了一队人马! 鲜艳的旌旗在苍穹下迎风飘扬,鞑靼人的铠甲也闪烁着夺目光泽,贴地的马蹄发出沉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