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都记得。 她多会骗人啊,她将自己变成了一颗暖手的小亮光,像是离得那么近,近的你伸手就能握住她。 在夜里没有了那些无数次的入梦和经历那些惨不忍睹的死法,却在这些夜晚还是无法控制的想起她的时候,齐沂舟是真真切切的动过杀心的。 人心是最不可控的,这些无法收敛的情绪让齐沂舟有那么一刻是深刻觉出来不可控制的慌张。 但慌张过后,又是无可奈何的欣喜,这世间,多了一个美丽的意外,不可控却让人不自觉的期待。 人怎么可能剔除自己的肋骨,或者毫不留恋的熄灭自己的光呢,只要一想起这个小骗子在哪里惶恐不安的吃苦,甚至会因为自己派出的人去追时一刻都不得安宁的逃窜,齐沂舟都忍住了。 三个月。 这是齐沂舟留给自己的时间,也是留给崔蓁蓁的时间。 若是他能不在想起这个小骗子,齐沂舟就当自己从前的种种过往中,没有她的出现,往后余生中也不必在相见,她的死活,自此以后也与他半点干系也无。 或者说她跑的足够快,或者说将小尾巴藏得严严实实的,让他再也找不到。 但若是她做不到,而他又放不下,那他就自己把这个要命的小骗子亲手抓回来,将这条软肋重新镶回来,将这团光重新拢在手心。 现在,时候差不多了,齐沂舟连舆图上的位置都标记好了。 抓回来干什么呢。 齐沂舟的目光黑沉沉的,突然自顾自的笑了一声。 * 远在几州之外的小院内,崔蓁蓁乖乖的裹着小薄锦被在入睡,明明该是香甜的梦境,但崔蓁蓁却睡得不怎么安稳,她无意识的打了个寒颤,随后她将自己的身子缩了缩,转了个身,又很快就睡着了。 夜色里,暗流正在滚动。 几个家丁正拿着木棍和麻袋,一步步的悄悄靠近小院,在这几人中为首的是一个梳着八字胡,嘴微微有些突的小师爷模样的人。 “就是这吗?”走到这一排院落的时候,他出声询问到。 “回巩师爷的话,就是这。”其中一个弯腰凑了过来,点头哈腰的说着话。 “嗯,办的不错,若是这件事办成了,我会在少爷面前替你多美言几句的。”师爷揣着手,说话间,嘴边的小胡子一翘一翘的。 “多谢巩师爷,多谢巩师爷。”长随大喜,看着身后的这几人,他没忍住好奇心,:“师爷,这院里住的是谁啊?” “混账东西,这是你能打听的吗?”师爷的脸色沉了,他能说是自家公子今日在茶楼上见色起意了不成? 想起那锥帽下的惊鸿一瞥,师爷的心里都在突突的跳着,下午的时候,他就查了,这一队人马今日进锦州府是路过,主事人是一对兄妹,他们暂住几日之后,又要启程,是要去外省亲的。 越往外越偏远一些,这些人千里迢迢的去外州省亲,自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辈,再说,这锦州是公子的地盘,这些人举目无亲的,把人悄悄的裹了,谁能知道? 但师爷心中唯一忌惮的一点,就是这美人姿色太过,师爷没细看,都觉得了不得,想来一时半会的,公子是舍不得松手的。 若是今夜他和这美人结了仇,将来,枕头风吹起来,自己怕是没什么好果子吃。 但这事不办又不行,不然他当下就要倒霉。 所以师爷再三叮嘱,:“你们几个手脚轻一些,旁的也就罢了,只是那女子和她的兄长,是万万不能伤着的,明白吗?” 院内 在屋顶上守夜的侍卫很快就发现了这几个行迹鬼祟的人,不消片刻,阿大都上了屋顶,注视着这几个自以为没什么人发现的小老鼠。 五个人,老三冲着阿大比划了一个手势。 阿大点点头,留活口。 * 近了,近了。 看着面前的这堵院墙,师爷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略微有些紧张之下的声音都有些尖利,:“上,记住,千万不能伤了那兄妹两。” 剩下的四个家丁点点头,咬着麻袋,别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