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日子! 这说明了什么? 身为朝廷的中流砥柱,顾尚书很快反应过来:说明新太子福泽深厚,才避过了大凶之日! 这岂不意味着太子就是上天眷顾的储君人选,不然怎么恰好在这时候身体不适避开了? 这个时候他再劝谏重立太子,这就是打自己的脸,还是啪啪打肿了那种。 景明帝崇尚节俭,大殿中可没摆什么冰盆,尴尬的汗水悄悄爬满顾尚书后背。 “顾尚书?” 顾尚书轻咳一声,一脸义正言辞:“臣提议加大对发生旱情、洪涝几地的赈灾力度,使百姓得享皇上恩泽……” 衣袖里揣着奏折的大臣齐齐想翻白眼。 真不愧是百官之首的顾尚书,别的不说,脸皮最厚。 景明帝扫一眼群臣,缓缓道:“天狗吞日,这是上天对朕有所不满,加大赈灾力度、减轻百姓赋役这都是该做的。诸位爱卿还有其他事要启奏么?” 众臣眼观鼻鼻观心,没有一个吭声的。 这个时候多嘴,傻吗? 景明帝等了片刻,见无人出声,神色突然一冷:“诸位爱卿没有话说,那就退朝吧,传钦天监监正来御书房!” 加重的语气使景明帝吐出的每个字都变成了冰锥,一根根刺入群臣心里,令人胆寒。 一时间,大殿气氛更凝重了,无一人敢动弹。 景明帝铁青着脸大步离去。 等了一会儿,众臣才陆陆续续往外走,走出殿外不自觉往钦天监所在方向看了一眼,暗暗叹气。 钦天监恐怕要大祸临头了。 钦天监监正是踉跄着跪到景明帝面前的,伏地痛哭道:“臣死罪!” 景明帝的脸色沉得堪比乌云,厉声问道:“钦天监到底是干什么吃的?把今日定为良辰吉日,这是把朕当傻子哄么?” 钦天监监正瑟瑟发抖:“臣有罪,下属发生如此大的失误却不能察觉,臣罪该万死!” 景明帝冷笑:“你确实罪该万死!本是册立太子的日子却发生了天狗吞日,试想册封太子仪式如果按期举行,朕有何颜面面对子民?他国又会如何看待大周?你这是要朕与太子成为记入史册的笑话,受尽后人耻笑!” 景明帝气得发抖。 他从来没有这般震怒过,震怒之余就是后怕。 幸亏老七患了泄泻之症而使册立仪式改期,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臣有罪,臣有罪。”钦天监监正百口莫辩,只能砰砰磕头。 发生这样致命的失误,如何辩解都免不了他的死罪,唯一能做的只有老老实实受死,并奢求皇上赏他一个全尸,莫要牵连家人。 这时潘海来报:“皇上,韩指挥使到了。” “让他进来。” 不多时锦麟卫指挥使韩然走进来,禀报道:“皇上,钦天监五官灵台郎朱多欢于家中投缳自尽,其妻亦随之。” 天狗吞日的事情一发生锦麟卫就去了钦天监把一众官员控制起来,听闻负责观测天象的是灵台郎朱多欢,而此人当时不在衙门里,又直奔他家里去。 几名锦麟卫才进朱多欢的家门,就看到梁上悬着两具尸体,一男一女微微摇晃着,正是朱多欢夫妇无疑。 景明帝一听,脸色就变了。 近两年发生的倒霉事就没有一个是意外,全是有人暗中作乱。说灵台郎朱多欢自尽是因为失职,他很难相信! 这么大的错误不可能是失误,而是故意为之! 景明帝握着白玉镇纸一指韩然,怒气冲冲问道:“他家里其他人呢?” 韩然瞄着镇纸冷汗直往外冒,垂眸道:“朱多欢的双亲早就过世多年,他们夫妇没有儿女,平日来往多是同僚与左邻右舍,与亲戚几乎没有往来……” 一道白光飞出来,重重砸在墙壁上,发出一声巨响。 白玉镇纸应声而碎,在墙壁上留下一个坑,吓得堂堂锦麟卫指挥使韩然打了个哆嗦。 立在角落的潘海就镇定多了。 无他,习惯了。 “给朕彻查钦天监,不要放过一个人!”景明帝黑着脸说完,扫一眼钦天监监正,咬牙道,“钦天监监正关入天牢,待事情查明后按罪发落。”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