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摇头:“除了与朱子玉闹出的丑事,崔明月在贵女中素来以温婉大方著称,名声颇好,也就是说她并没有得罪过什么人,与她结怨的大概就是朱、姜两家。她若横死街头,咱们至少脱不了嫌疑。” 她说着挽上郁谨手臂:“阿谨,我不准备为了崔明月这种人担这些风险,不值得。” 郁谨扬眉笑了:“这么说你已经有了主意?” 神不知鬼不觉暗杀,即便有嫌疑又如何?毫无证据,难不成会把堂堂王妃带走问话? 郁谨觉得女人就是心细,但这个女人是阿似,那便只有依着她了。 姜似勾了勾唇角,眼神如刀:“自然是要尽快实现定下的目标。阿谨,这些事你就不必管了,如果真的需要帮忙我会对你说。” 郁谨不满揉了揉姜似的发:“咱们之间还叫帮忙?” 姜似挥开他的手:“快要到安国公府了,别弄乱了我的头发。” “遵命。”郁谨手下移,搭在姜似高耸的胸脯上。 姜似愣了一下。 郁谨若无其事收回手,一脸无辜:“车里好像有些热。” 姜似用力拧着郁谨手臂:“车里热与你刚刚不要脸的行为有半点关系吗?” “谁说没有,你身上比我凉快嘛。” “郁七,你个臭不要脸的……” 车内传来嗔怒与低笑声。 赶着马车的老秦默默照着马屁股狠抽了一下。 本来就去迟了,他绝对不是暗搓搓的嫉妒。 安国公府中,齐王携着齐王妃早就到了。 众人在厅堂中坐着,茶喝了好几杯,依然没有燕王与燕王妃来了的消息。 “七弟许是有事耽搁了。”齐王笑着活络气氛,心情颇佳。 他与老七虽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可感情淡薄,如今还没拉拢上老七替他使力。 他的背后除了母妃,最有力的的支持便是外祖家安国公府。老七要是与国公府走得太近,他反而要苦恼。 资源是有限的,国公府要是把支持分给老七一部分,那他得到的必然就少了。 安国公世子季崇礼起身:“我去看看吧。” 人再不来,开宴的时间都过了。 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燕王与王妃到了!” 众人起身迎出去。 郁谨与姜似并肩往内走,一路上引来无数下人悄悄注视。 齐王远远看到一对璧人相携而来,眼角余光忍不住扫了身边的齐王妃一眼。 齐王妃今日穿了一件蜜合色折枝花圆领褙子,端庄得体,气质优雅。 可看在齐王眼里却不这么想。 杨氏样貌平庸,又穿得这般老气,似乎更没法看了…… 齐王在心底深深叹了口气,重新打起精神扬起笑意。 而站在最后面的季崇易看着款款走近的女子,心情颇为复杂。 没有想到她会来国公府,又是以这样的身份相见。 如果没有那个意外,她本该是他的妻子。 季崇易看了看空荡荡的身侧。 巧娘不在。 母亲恐燕王妃见到巧娘心生不快,这种场合没让巧娘出现。 他愤怒母亲的不公,亦失望巧娘的忍气吞声。 更心烦的是巧娘在忍气吞声之后,偏偏把埋怨都推到他身上。 想到一个个夜晚夫妻二人之间的争执,季崇易只觉身心俱疲。 他依然心悦巧娘,更珍视二人从相识到两情相悦的那段日子。 第一次怦然心动的感觉,此生难忘。 可这日子怎么没有曾经以为的那般快活呢,明明他如愿以偿娶了巧娘过门。 看着姜似与郁谨携手越走越近,嘴角挂着明媚笑意,季崇易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倘若当初没有生出那些波折,姜姑娘嫁给了他,日子又会过成什么样呢? “七弟,你可来迟了。”齐王笑意宴宴。 “路上耽搁了一下。” “哦,莫非是车子坏了?” 郁谨笑笑:“路过一家脂粉铺,听说王妃喜欢,我顺便买下来了。”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