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跑了。 姜似抿了抿唇。 二牛竟然还学会装可怜了!这是一只狗应该会的吗? 雀子胡同一户门前的歪脖子枣树依然枣花满树,一条大狗从旁而过,熟练抬起前腿拍门。 门打开一条缝,大狗灵活钻了进去。 郁谨坐在石桌旁端着一杯茶,已经等得不耐烦。 二牛再不回来就罚掉肉骨头。 “汪汪。”二牛两只前爪搭上了石桌。 郁谨伸手捏捏狗脸:“看你一脸邀功的样儿,给我带回什么了?” 二牛跟了他很久了,以前只觉得打架厉害,在战场上是个好帮手,自从回到京城不知怎的好像越来越聪明了。 他家二牛大概成精了。 郁谨丝毫没有身为狗精主人的不安或激动,反倒是二牛脖子上挂着的那个锦囊让他忍不住紧张。 她多少会给他一点回应吧? 郁谨打开锦囊取出纸条,盯着那个匆匆写成的“谢”字不由笑了。 好像不是寻常的墨汁,有点香。 见郁谨低头轻嗅那张纸条,龙旦无语望天。 丢人,他决定装没看到! 二牛心急扯了扯郁谨衣袖。 郁谨反应过来,吩咐龙旦:“给二牛端一盆肉骨头来。” 二牛不满叫了两声。 嗯?郁谨拧眉。 二牛又叫了两声。 郁谨失笑:“你想要两盆肉骨头?” 二牛赶紧点头。 “这可不行,你又没把人请来,只能有一盆肉骨头。” 虽然收到来自她的只言片语对他来说已经很惊喜,但不能惯着二牛,不然下次没这么好使唤了。 二牛不满叫了几声,跑到院门口又跑回来,这么来回跑了几次,郁谨渐渐回过味来,难掩惊喜道:“她答应会来?” “呜——”二牛肯定叫了一声。 郁谨大喜:“龙旦,再给二牛端一盆肉骨头!” 龙旦忙乎完,见二牛欢快吃着肉骨头,主子则摸着下巴时不时露出令人不忍直视的蠢笑,忍不住道:“主子,您与姜姑娘就见了几面,不应该啊。” 不应该就被人家大姑娘勾走了魂啊,主子又不是这么肤浅的人! “不应该什么?”郁谨挑眉问。 因为生长经历与其他皇子不同,郁谨对待龙旦与冷影倒没有高高在上的姿态。 “小的就是觉得您又不了解姜姑娘,连姜姑娘有什么长处都不知道呢,不至于——” 郁谨淡淡瞥了龙旦一眼:“姜姑娘的长处你不知道?” “小的不知道啊!”龙旦咧咧嘴。 知道也不敢说啊,主子生气怎么办? “长得美。” “啥?”龙旦揉揉耳朵,怀疑自己听错了。 郁谨皱眉:“这么明显的长处你竟然看不出来?” 龙旦沉默了一下,问:“所以您只是因为姜姑娘长得美——” “这还不够吗?”郁谨反问。 难道要他承认年少时因为一次意外曾被当成女孩卖入青楼,幸亏被阿似救了才从此把她放在心上的? 这么丢人的事别说对别人,就是对阿似打死也不能说啊。 他愿倾其所有对她好,至于缘起的念头是什么,又有什么重要呢? 风吹来,卷起小扇子一样的合欢花,郁谨眯眼靠着躺椅,只觉心满意足。 他不急,他会慢慢来,早早晚晚要她满心欢喜嫁给他。 龙旦默默望天。 他错了,主子还不到十八岁,说起来还是个少年呢,肤浅点怎么了? 哪个男人年轻的时候还没肤浅过!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