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薛慈说,谢谢你。 在说出口的瞬间,薛慈有些迟疑。他想重新改口,以便不增加更多的麻烦。但这时候谢问寒的眼似乎都亮起来,唇边不经意地透出点温柔意味,似乎薛慈能接受他的帮助,对他而言是什么天大的好事一般。 这是我应该做的。谢问寒说。 他相当有动力的在那瞬间回到驾驶台,又升起一层暗色的车窗,隔绝了全部视线的可能,车门锁死,背后的两排座椅被操作着平躺下去,形成一个足够的空间来。 如果有其他人在场,恐怕在瞬间就会疑心他们是要做什么坏事。 车内灯打开,落下一层雪亮的光。车内一切也变得清晰可见起来,包括薛慈长而细密的眼睫,微抿起的殷红的唇,还有撑在座椅上,苍白清癯手腕上略微明显的青色筋脉。 空调温度被打高了一点。谢问寒的目光重新落在薛慈身上,有些迟疑地不知道该怎么催促。 薛慈没有动,略微考虑后轻声提议:要不要去我家? 那样好像显得更怪异了。 所以薛慈在下一瞬间又否决了这个想法:还是在车上就好了。 谢问寒当然也不会提出去薛慈家中的要求,对他而言,进入薛慈的私密领地是相当亲密的事,他从善如流地点头:好。 薛慈背过了身去,开始解开衬衫。 谢问寒可以拿灵魂起誓,他虽心怀爱慕,但提出上药的请求时却没有任何旖旎缱绻的心思念头,也不至于思想龌龊到这种地步。 但他还是在看到薛慈站起身解开衬衫,微微掀开下面衣角,露出一截细瘦腰身和雪白皮肤时,喉咙非常不适宜地滚动了一下。 薛慈的腰际形成一个非常漂亮好看的弧度,整个人都似冰雪堆成,谢问寒只在看了两眼后,便很仓皇地闭上眼。并在不断上蹿的热度中开始认真反省自己算不算是自讨苦吃。 在短短一段时间中,薛慈平时规规整整穿在身上的衬衣已经被他很不规矩地掀开,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背部还有弧度漂亮的蝴蝶骨。 最开始的略微尴尬度过之后,现在的薛慈已经相当平静,甚至开始想谢问寒为什么不说话了。 怎么样? 闭着眼睛的谢问寒头脑空白了片刻,才意识到薛慈是在问伤势,他及时闭嘴,才没有将舌尖的很细两个字吐出去。 谢问寒睁开眼。 目光触及的雪白背部上,有三处相当明显的伤口。 薛小少爷显然被养的身体过于娇气了点,他皮肤又白,稍微碰撞一下都能留下明显的青痕,又何况是被高处跌落的零件砸中,放置了一天不管以至于此时,那三处伤口微微泛青,晕开了一大片红肿颜色,看上去相当的触目惊心,像是受过虐待一般。 那一点绮念迅速地被另一种铺天盖地的情绪碾压。谢问寒的情绪瞬间低落下来,微抿的唇角透露出点他此刻的心情糟糕,连扭开药膏的手都略微有点颤抖。 他才想起来答薛慈的话。 很严重。 低郁的声线让薛慈感知到一些此时谢问寒的不愉情绪。 即便心情相当恶劣,谢问寒将药膏在棉签上抹开,又触及到薛慈的伤口处时,动作还是格外轻柔。 看不见后方,突然压近的呼吸让薛慈下意识退缩了一点,漂亮的脊背绷得笔直。 别动。透明色的药膏化在伤口上,谢问寒极力控制住颤抖的手,在说完那句话后,声线又更低沉下去,带着一点小心翼翼的意味,很疼吗? 薛慈说,不疼。 但身体还是略微绷紧了些。 注意到这点的谢问寒心里又被密密麻麻地戳了一下,脑海有点混乱。 上药的过程很短暂,却像消耗了谢问寒极大的精力。他确保每一处伤势都被照料到后,薛慈便立即放下了衬衫,一颗一颗地系扣子,刚才捏着衣衫的指节都因为用力而略有一些泛白。 做完这一切,薛慈才转过身,发现大概是因为车上位置实在狭窄,要找个可以容纳的位置有些困难,谢问寒刚才是以半蹲又或是半跪的姿势做完这一切的。薛慈略微有些不自在地抿了抿唇,又道谢一次,缓了缓说道:辛苦。 其实你不用做这样的事。 举手之劳。谢问寒回道。 他到底没有更直白地显露出来。 因为是你,所以做什么都很愿意。 只是 谢问寒打开车门时,有别于车内温暖温度的料峭凉风吹来,谢问寒低头凝视着薛慈,语调很轻松随意:小少爷。 希望您能更看重一点自己的身体。 他略微靠近,因为比薛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