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就会恢复如常了。 而在这之前,薛慈会尽量避免谢问寒的过度依赖,以免他出现感情错位。 自己不是个值得被喜欢依赖的好人选。 薛小少爷微仰起头,那双黑沉沉的眼底映出谢问寒此时茫然无措的神情,在略微犹豫后,又说句软话安抚了现在处于迷茫期的少年。 何况你的心意我已经收到了。薛慈又拆开一颗糖,含进嘴里,脸颊微微鼓囊起,奶糖的甜蜜气息都盈满在空气当中。 我很喜欢。 谢问寒的脸又微微红了。 在有其他人进入教室前,生涩少年已经重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背挺得笔直如竹,纸页的轻轻翻动声原很明显,渐消融于其他年轻学生的议论声中。 谢问寒想着 未来。 他应该设想的未来。 不过谢问寒怎么也没想到的,就是在这后的不久,他便迎来了薛慈暂保留学籍,前往京市的消息。 这本应该是早有预兆的,但谢问寒还是在听到这个消息时怔愣许久,眼底的光一点点沉下去。 如果他不是这样无用或许也不用忍受分别。 谢问寒第一次开始痛恨自己的过去与无能。 也在从薛慈离开开始,连那点偶尔的温情笑意也消失殆尽。 以往老师会夸过去的谢问寒勤勉,但面对现在冷冰冰的机械般的少年,反而觉得心里发毛,有点被一个孩子吓住了。 或许是经历过那种事的缘故吧倒也有努力想和谢问寒进一步交往的同学,皆收效甚微,眼见着他一步步长成让人不敢辨认的模样。 薛慈当然不是为了打消谢问寒的依赖才离开的,最多只能算顺水推舟的目的之一。 他很喜欢清璞的环境,清璞的人,却反倒因为珍重而顾虑丛生,久久踌躇。怕重蹈上辈子覆辙,会在哪天见到那些师兄师姐厌恶神色,便又生出拉开距离的念头。 而他先前便受方教授邀请去往京市,想在芯片学道路上更精进一步,跟进实验室是最优选择。而更为重要的一点,当然也是选择京市后便理所当然地能离开薛家。 因为这件事,薛慈和薛父生出了很大的矛盾摩擦,连薛浮也是反应激烈,绝不松口,一度让薛邸气氛压抑,连纪管家都不敢高声说话。 明明最反对的人是薛正景。 但最后先松口的妥协者,也同样是薛正景。 薛小少爷在飞机上戴上眼罩小憩,等落地时,才揭开眼罩露出那双通红眼睛。 虽上过药,却仍未消肿,看着有些可怜模样,精神恹恹。 薛慈想起之前他哭闹的事,有些不自在,但好在目的达到,他如愿离开薛家。在飞机将落地前,薛慈掀开眼,看着机舱外灯火通明的城市。 他重新回到这里。 方老先生特地开车来接他,薛慈便先让薛家的人离开,上了方老先生的车,听他兴奋说起今天可去他家中做客,师母很期待见他,大显身手做了很多道菜。 薛慈攢动难安的心也渐平息下来,不时回老先生的话,礼貌乖巧。看着车窗倒影时,心底才又浮起来那个念头。 他确实已经离开薛家,离开命运既定的轨迹。 漫长五年一晃而过。 薛慈是方教授门下最小的弟子,也是他最后一位亲传弟子。 许多和方教授同资历的教授,或是对手或是朋友,都又酸又妒,偷偷讽刺他就是眼光被小弟子惯挑了,活该现在再收不到新弟子。但方老每每听到这些酸言酸语,都很洋洋得意表示:那我确实如此,有这个小弟子足够了,不抵得上你们那一大堆徒弟?难道你们不想要?不嫉妒? 这话能将人气得仰倒,还无法反驳主要是薛慈的资历太辉煌煊赫,都不太好挑毛病。 而拿了大堆奖项,拥有无数一作顶刊论文,在国际上推进几次芯片原理改动和发明的Ci,其实还是个刚刚才高考完的高中生。 也就是薛慈的出身本就需要低调,在芯片学界的发言辩论通常是虚拟形象,那十八岁的年龄标注被当成随便填写的年份,没人以为是真实讯息。要不然足够将那些和他争论的面红耳赤的各国界大佬羞愧而死和个十八岁(先前还没满)的高中生辩论,还没辩过。 Ci辩论前,甚至还在准备高考。 原本,不管是薛慈身为方老弟子的这重身份,还是他曾经得出过的学术成果,这些履历都足以让无数名流大学对其伸出橄榄枝,直接保送。参加高考这种行为不免显得有些多余。但方老认为,薛慈绝不能错过人生中最重要的阶段之一,还是应该体验一下,才半催促着薛慈去参加了高考。 知识深度和芯片专业这方面分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