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凌峰和江壁喜悦地跑了过来迎接。 将林若随手丢下,萧如斯风尘仆仆地环顾了下四周:“谁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师父,是这样的。”王凌峰作为大师兄,愧疚不安地将事情说了一遍。 “陈江,”萧如斯回身看着瑟缩躲在一边的少年,神情有些复杂,“你要退出武馆?” 陈江自从萧如斯出现后脸色就煞白一片,他喏喏地咬着唇低下头:“对不去师父,可是我还是想去上学读书,我想考大学。” 陈母上下打量了萧如斯一遍,忽然收敛起先前的心虚不安,变得气势汹汹,她上前叉腰道:“好啊,你就是那个什么师父,虐待打坏我儿子的就是你,你赔我儿子的伤。” 说着她就张牙舞爪地扑上来,要去抓萧如斯的脸。 “你敢!”萧如斯的一干弟子大怒,纷纷上前护师。 “妈,快住手。”陈江面如土色,他妈不会以为萧如斯看着一个小女孩好欺负,就当成普通人看待吧,人家是有真功夫的,对付她不用一根手指头。 “你们退下。”萧如斯喝阻弟子。 她没有还击,只是脚下轻移避开陈母的动作,还伸手扶了对方一把,耐心地道:“有什么话好好说,我听着,你先停下来。” “我跟你个小biaozi说个屁,就是你骗了我儿子过来,还虐打他,我打死你。”陈母嘴里气呼呼地道。 当初下乡招生是林若负责的,陈母可不知道儿子的师父是这么一个小姑娘,心里顿时一喜。在她的想法里,小姑娘脸皮薄气虚短,自己凶点还不得被唬住。 萧如斯一出现,林若等喊她‘师父’,围观的群众才知道武馆的负责人原来是一个小姑娘。起先他们见陈母为儿子出气还觉得打得好,该,谁让你虐待人家的儿子。 等再定晴一看,他们慢慢看出些门道来了,陈母凶猛似母老虎,手掌抓挠划刺胡来一气,看着人倒吸一口凉气,这一不小心被碰到了该有多疼啊。而小姑娘却淡定无比地全程避让,她明明没有碰陈母一根手指,身姿却有如行云流水,给人以举重若轻之感。 你看着看着,心里意会到一个事实,不是她对付不了一个陈母,而是不愿朝对方出手。 人们不由得沉默下来,这样的人真的会虐待学生吗? “冷静下来了吗?”萧如斯沉静地看着气喘吁吁地陈母。 陈母迎上女孩深不可测的眸光,不由打了个激灵,胡乱地抹了把汗湿的额头,避开了她的视线。 “妈妈。”陈江略带恐惧地抓住母亲的手,急急向萧如斯道歉,“对不起,师父,你原谅我母亲吧!” 萧如斯抬手止住他:“我可以原谅她,但你是不是应该把事情说清楚呢?” 对于一个丝毫没有武功的普通人,只要没有碰触到底线,萧如斯可以宽容,可是武馆的名声不能被玷污。 “我虐待你了吗?”她沉沉地问。 陈江艰难地摇头,几乎快要哭出来:“没有。” “我收你学费了吗?” “没有。”陈江低下了头,“你不但没收我的学费,还提供我吃穿,给我发零花钱。” “儿子,你胡说八道什么?”陈母急了,忙呵斥他。 “妈妈,你别说了。”陈江哀求地看着母亲。 陈母不由语塞。 萧如斯静静地看着他:“我很失望。” “对不起。”陈江羞愧地道。 “你想弃武从文没关系,我不会强留一个没有心的徒弟,我会好好送走你,可是你不该纵容你的母亲肆意诋毁武馆。我希望你教会你的不仅是武功,更是一个武者的担当,诚实,显然,我失败了。也许,我真的不适合当你的老师,你离开吧!”萧如斯淡淡道。 她对这第一届的学生是寄以厚望的,他们是承前启后的一代,所以除了自己的四个嫡传弟子,萧如斯在他们的身上花费的功夫是巨大的。 苦心专研的适合他们的功法,精心调配的营养食物,还专门聘请了文化老师,针对不同学生的不同程度学习功课,此外更不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