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最好的朋友,带他了解了很多舞蹈社的情况。让谢殷更吃惊的是,那些热爱东亚团体文化的同学并非只了解顶流,各种物料,甚至是某些大公司为练习生预热的物料都逃不过他们的网罗。 社团已经成立超过十年了。 两人的关系拉近后,社长有带他看很多照片和录像,都是这些年同学路演的录像。 等下。 忽然,谢殷出声喊停,将路演视频按停。他像是眼花似的,不断倒过去重看这个片段。 这个人。谢殷有些迟疑地指着屏幕上一闪而过的人影,他像不像 官澶,对,就是他! 他不是我们学校的吧? 这段路演视频中,官澶站在旁边的人群里。 我听我的前几任社长说过这个故事,社长立刻眉飞色舞起来,当时他是来进行交流表演的,看到了我们的路演,然后还问我的前辈们跳的舞是什么。后来他出道了,我们整个社团都惊喜极了。 谢殷心下一动,眼睛慢慢睁大。他立刻从头播放这个视频,认出了路演的那首歌。 这首歌是早年一位solo歌手的舞曲。但是作为团体表演,需要重新拍编舞和走位。视频上众人跳的版本让他感到很熟悉。 社长说:后来,我的前辈把参考的舞蹈影片发给了他,是一群练习生戴着面具跳的。 谢殷的脑子砰得一声。 那个视频太久远了,以至他都记不清了。UTOPIA企划刚开始时,SOF组了预备组,开始预热。然而因为最终出道组没有定,所以当时所有的预热cover视频全是戴面具的。 而他,从一开始就在预备组里。 一种极度荒诞的猜想在他脑海里诞生官澶,这么一个从未接触过偶像文化的学院派,该不会是看了他们当时的预热视频,才开始关注偶像的吧? 谢,你怎么了? 谢殷恍然回神,笑着说没事。 回公寓的路上,他脑海中只剩下了那个猜想。 越想,他越觉得是真的。 谢殷恨不得冲回去,抓着官澶的领子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然而还没等他组织好语言,闻羽师每周一催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闻羽师:哈喽,这周你 你在官澶旁边吗? 闻羽师一愣,尴尬地转头看向官澶。 糟糕,难道自己每周给谢殷打电话的时候都在官澶办公室,这件事暴露了吗? 谢殷捕捉到他的停顿:把手机给他。 等等,你之前不是说觉得和他说话有些愧疚么唉!我就随口一说!好好好,把手机给他! 官澶接起电话的时候,谢殷忽然卡壳了。 我,我有些想问,谢殷一边摸钥匙开门,一边说,我一直想知道你当时为什么和家里闹翻,一定想要当偶像。 因为我喜欢这种唱跳的形式。 可你又不会跳舞。 官澶将手机夹在脸和肩膀上,双手放在一大堆东西上:因为见到了光,所以也想成为那样的人,成为别人的光。 一片沉默。 官澶轻挑眉:你怎么了? 好久没说中文,有些卡壳而已。谢殷连忙掩饰自己发现了他秘密的复杂心思,你一开始见到的光,又是谁呢? 不知道。那些人戴着面具,具体也记不清了。我只记得独自在异乡的日子特别容易伤春悲秋。某天,我将那个视频循环了一整个下午,突然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了。 谢殷坐到自己公寓的写字台前,张开了嘴,却不知道说些什么。 官澶的声音穿过大洋,通过网络,在他耳边清晰可闻。 后来,我想了想。那个视频里的光,可能是颜因吧。 温带大陆气候的初冬呼啸着穿过半开的窗户,裹挟着干冷的空气擦过面颊,粗糙且生硬,将他的眼眶磨红,灌入五脏六腑,随着漫天干枯的黄叶,无力飘摇,等待落地的那一刻。 官澶在这段沉默中感受到了某种情绪:谢殷? 手机那边有深呼吸的响声,嗓音黏在一起:没事。我挂了。 等下! 谢殷捂着嘴,满腔都是酸苦,苦得让他无法保持正常语调,只能闭嘴不言。 官澶轻声说:当别人的光,很累吧。 谢殷闭上眼睛。 累了就休息,没必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