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一个说法。 所以他来了,作为散人,他上次踏足紫金宫还是二百多年前,做梦也想不到下一次自己会以这种方式前来请罪。 白从不在无聊的地方为难别人,很顺利的,他答应在会客厅见加尔。 奥古斯都也在,不过两位大家长的脸色都不太好就是了。 “大概情况我都知道了。”白坐在会客厅的主人位置上,看起来有点无话可说,“我姑且相信你是真的不知情,不然我想我们也不会以这样的方式进行这场会面。” 加尔板着脸。 那是当然的,他虽然不效忠于谁,但也完全不相信格莱西亚有可能能作成这个大死。如果他是那种没谱的会犯错就跳阵营的家伙,那么下次见面大概就是……倒悬境大门外面视野绝佳的那种位置……之类的形式。 “我不是很明白。”白伸手按了按太阳穴,“你真的是传奇吗?带领整个冒险者工会,作为一方庇护者的传奇?我们第一次见面距离现在已经过去了三千多年。” “是的。”加尔头上冒了个问号,但还是回答了这个隐约透露出讽刺意味的问题。 “那你为什么还表现的像是几百岁的毛头小伙子?甚至连那都不如,二三十岁的凡人都不至于做出这种事来。”白问道,“你的智商是全部都点在境界能力和元素算法上了吗?为什么你管理辉耀和蒙托洛的冒险者那么多年以后,为人处世,判断对错,独立思考,以及自知之明的水平没有一点长进?” 白是族长,性格温和中立,轻易不会把话说死。而这些话是对一个同样年纪很大,一方超级大佬的独立传奇阶说的。这对于他来说已经是极其尖锐的讽刺和非常严肃的批评了,加尔只能老老实实地低头,承认:“您说得对,这件事是我没有判断好下属的人品,我太冲动了。” “只是这件事?”白问道,“其他的呢?你作为传奇阶的冒险者工会会长,自有的社会责任你肩负起来了吗?” 加尔:? 白看见加尔这个拎不清的样子就生气,他年纪大了,生气伤身体,不和加尔掰扯,拿起旁边的茶杯喝来冷静一下心情。 旁边看乐子的奥古斯都开了口:“你的那些跑路的属下,用你的名号威胁辉耀的军方,作为‘拥有传奇坐镇’的组织强行介入了辉耀的内部政治斗争。” 他提醒道:“你不知情,但你的组织既然可以借用你的名号,你也不负责管理吗?传奇阶具有镇守一方的实力,言行名号影响巨大,你是不是应该对自己的这些附加影响力起到一定的约束作用。” 加尔恍然大悟。主要是恍然大悟于这个负责任的点,他还以为自己要面对的情况比这糟的多呢。 白差点被这个憨批气笑了。 “既然你控制不了传奇的影响力,就不要再做这个传奇了。”族长对加尔说道,“你自己降一阶,什么时候准备好了,什么时候再升回来吧。” …… 加尔溜了,看起来心情挺复杂的。 诸神不轻易杀人,特别是参加过终末之战玩过命的超凡,目前为止还没有人被取过性命。 但不死是一回事,太离谱的言行没有底线总归不行是另一回事。加尔本来以为自己这回一个永久降阶是跑不了了,竟然不是,暂时封印境界而已。虽然解封遥遥无期,但他还是觉得自己赚了,心情复杂但总体来说竟然还挺高兴地跑了。 白看着他竟然还有闲心把会客室的门关上,有点怀疑这家伙是不是以为自己赚了。 奥古斯都握住手臂,嘶了一声。 白立即起身,快步走过去,同时召出一条由许多精美刻满复杂魔法纹路珠子串成的手串,缠在了奥古斯都的手腕上。 很快的,其中的两枚珠子无声无息地碎裂了。 “我怀疑赛孚瑞亚是故意的。”奥古斯都额头都渗出了汗,似乎正在承受并不来自这里的,转接自别人的伤害和魔法规则压力。过了好一会,他才放松了一点,把袖子里面一根已经炸的只剩条绳的旧手链拿了出来,“塔尔和琼都没这么辛苦,这个女人是不是看着我给她兜底作死搞我?” 白没说话,他伸手拂过奥古斯都手臂上好像被烫伤和烧灼过的痕迹,慢慢地治愈他们。 ……其实他觉得奥古斯都怀疑的有理,赛孚瑞亚看起来就是那样的人。 “他们快出来了?”他问道。 “快了。” 两人沉默了一会。 “让项玉自己决定吧。事到如今,也只有她自己能分离残响和继承人的人格。”奥古斯都叹了口气,好像在安慰自己,又好像为自己认命找些理由,“……这样也好,免得我们代替谁乱下决定。” “你们仨保护紫芫桓琴赛孚瑞亚三个抽不出手,布莱兹和莱法不敢走,确实已经拖了太久。”白放开他的手,站了起来,望向窗外,“等他们三个出来,我们就有余力让布莱兹他们带上虚空姑娘出发。格莱西亚和轴心的绑定一天比一天接近,虚空一族的事情不能再拖了。”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