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红柿汁.水饱满、入口酸甜,带着股奇特的清香味,竟是出奇的好吃。 林满慧看他吃得眉眼弯弯,一脸的享受,笑着说:“哥你慢慢吃,菜地里还有呢。” 说罢,她扯下一把金银花藤,快手快脚地编了个篓子,再一次走进菜园,将一畦菜地里泛红的西红柿摘了下来,足足装了七、八个。 一畦西红柿,只剩下颜色泛青、刚长出来的果子还挂在枝头。 看到林满慧像只忙碌的小蜜蜂来往于菜地、檐廊,林景仁与林景严相视一笑:“小妹现在身体好了,可真勤快。” 林景信转过脸看向菜地,提高声音道:“小妹不用摘那么多,我一个就够了。” 林满慧拎着草篓子走过来,将西红柿搁在林景信椅子旁边:“没事,二哥难得回来一趟,多吃点。” 走廊中间屋蓝色布帘一掀,胖胖的吴婶走出来,一眼看到那一篓子的西红柿,双眼放光:“哟,难得满慧丫头大方一回,摘了这么多送给我啊?多谢多谢!” 她迈着碎步跑来,弯腰就要提这篓子。 一只手横过来,正压在篓子边沿。吴婶感觉一股大力袭来,篓子便似钉在地上一般,挪动不了半分。 吴婶一张脸涨得通红,张嘴就骂:“什么意思?邻里邻居的,连两个西红柿都舍不得?” 林满慧这一次没有惯着她,弯腰出手如飞,一把拎起草篓子换到右手边。 吴婶吃瘪,气得肝疼,一屁股坐在地上,干号起来:“当家的快出来啊,打人了~林家兄弟欺负邻居了~” 门帘一动,厨师梁水根走了出来。 梁水根是吴婶的爱人,在三分场食堂当厨师,平时油水足,长得脸圆腰肥肚子大,听到声音跑出来,正对上林满慧似笑非笑的眼神。 梁水根心一突,咳嗽一声,假意责怪吴婶:“你这人也是,邻居家种的菜哪里随便拿?” 林满慧微微一笑:“有一无二。吴婶刚刚拿了我三哥刚买回来的筒子骨,现在问都不问直接上手抢,这样的毛病,梁伯您可不能不管。知道的呢,说吴婶爱占人家小便宜,不知道的呢,以为梁大厨在食堂是拿惯、偷惯了的呢。” 梁水根一听这话,一巴掌呼上去,正抽中吴婶后脑勺,吴婶的发髻被打歪,头发披散下来,看着十分狼狈。 梁水根咬牙恨恨地骂道:“我打你这个不晓事的。” 林景严在一旁哼了一声:“梁伯你一家四口,三个男人都在三分场工作,收入不错,我家父母都不在,只六兄妹相依为命,怎么还好意思占我家的便宜?” 林景仁脾气上来,一瞪眼大声道:“我刚买的骨头呢?赶紧还回来!不然休怪我拳头无情。” 梁水根端着一口大砂锅从屋里出来,一股骨头汤的浓香味飘散开来, 梁水根脸上有些讪讪的:“我,我帮你们炖了锅大骨头野藕汤,这就给你送到厨房去……” 不等大家反应过来,梁水根已经侧身顶开布帘,径直走进东屋。将砂锅放在厨房,和林景勇交代一声,空手而出。 林景勇追出来将空砂锅还给梁水根:“梁叔,你的锅。”果然还是小妹说得对,吴婶拿走一根大骨,却贴上一锅藕汤,吃亏的是她不是我们。 等梁水根拿着砂锅进了自家屋,檐廊下这才响起一阵欢乐的笑声。 在这一片笑声中,林景信神情间却略带些忧郁,面色苍白、眼睑泛青,显然遇到了烦心事。 林满慧走到他身边,悄悄问道:“二哥,你怎么了?” 林景信垂下眼帘,看着脚背:“贺玲妈妈的病更重了,今天一直在那里哭,我看着心里不落忍。” “贺玲?”林满慧的声音稍微大了一些。 林景仁凑过来问:“贺知青怎么?她妈妈做完手术了吗?好了没?” 林景信摇头:“贺玲妈妈手术前又出了些问题,据说还得用一种特效药才能手术,写信给她要钱呢。” 还要钱?当林景信是提款机么?林满慧嘴角一垮,整个人的脸色有点不好看。林景信没有察觉到小妹的不愉快,还在为心上人难过,继续说道:“我看到贺玲为妈妈的病情掉眼泪,就想到我们的妈……” 一说起母亲,林景仁与林景严沉默下来,恻隐之心顿起。 林满慧站起身:“我去看看饭好了没。” 不一会儿,林景勇走出来:“可,可以吃饭了。” 晚餐很丰盛。 一大盆红烧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