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只好成全她了。 她笑了下,终于开口道,“田姑娘误会了,我对你没有恶意,只不过许久未见雪茹姐姐,多与她说了几句话罢了,若是伤害到了你,还请原谅。” 话音落下,田云秀果然不再哭了,擦了擦腮边残泪,与她点头道,“想来还是我太过患得患失,卫姑娘没有嫌弃我就好。” 语罢又从袖中拿出一物,递于她道,“这是我才绣好的香囊,里头装了佩兰艾叶薄荷丁香,可以驱虫宁神,希望你不要嫌弃。” “云秀这般细心,眼看天热起来,特意做了驱虫的香囊,阿宁你又怕蚊虫,戴在身上正好。”韩芷兰也赶忙帮着说话。 卫婉宁伸手接过,笑道,“真的谢谢。对了,下月我祖母过寿,家中要摆些酒席,你们若是不嫌弃,可否赏脸来家中坐坐?” 田云秀眼中一亮,立时点头道,“我一定早日为老夫人备好贺礼。” 卫婉宁又看向杨雪茹,杨雪茹却还有些顾虑,只道,“我若能去,一定去。” 众人都知她的情况,若杨家在卫老太太过寿之前与冯家过了定,她定然不能轻易出门了。 卫婉宁也理解,便点头说了声好。 如此皆大欢喜,韩芷兰便也放了心,不多时,有丫鬟来报说酒菜已经备好,几人便一道移步去了宴厅。 除过年轻的少女,今日还有几位夫人,与长辈们同桌总有些不自在,稍稍用了些菜后,卫婉宁同杨雪茹几个便从宴间离开了。 当然,田云秀也一直跟在身边。 走着走着,忽听不远处有叫好声,几人好奇望去,却见是韩修文,卫俊鸿及陆安济几个年轻公子在玩投壶,表姐夫曹翰轩也在。 大约他们也是觉得同长辈喝酒沉闷,不若在外头自在。 卫婉宁心间一动,主动走了过去,那二人虽有些羞涩,也只好跟了过去。 卫俊鸿是练家子,另三人都是读书人,与他玩投壶难免吃些亏,尤其韩修文,十投九不中,只得连连饮酒,脸都红了。 卫婉宁一时调皮,打趣道,“表哥手下留情,也给我大哥留些酒喝嘛。” 韩修文酒意上头,半是玩笑半是恼羞道,“俊鸿同我们玩这个根本不公平,不然表妹你来试试。” 卫婉宁哼道,“试就试,我若输了,大哥替我喝。” 卫俊鸿正想喝酒呢,欣然应允道,“可以。” 卫婉宁便执起羽箭,往那铜壶中扔去。 十支箭,除过两只未中,其余八只都被她稳稳当当丢进了壶里。 杨雪茹忍不住拍手叫好,陆安济也赞道,“果真虎父无犬女,卫姑娘令我等汗颜。” 卫婉宁谦虚笑道,“陆公子过奖,我不过运气好罢了,所谓术业有专攻,你的才学才令人钦佩。” 语罢佯装娇羞,却又悄悄多看陆安济两眼。 一旁,田云秀看在眼中,不禁动了动心思。 ~~ 眼看日头西斜,卫家兄妹要告辞回家了。 杨氏主动将卫婉宁拉到一旁,悄声问道,“阿宁,这里没外人,你可与舅母说些贴心话,今日你表哥那位同窗,陆家的公子,你觉得如何?” 果然印证了猜测,卫婉宁却先装傻道,“陆公子一身君子之风,又有才学,定不是平庸之辈。” 杨氏笑道,“他祖父曾与你外祖父同朝为官,他父亲也曾与你舅舅同窗,因此我们还算了解他家,他们陆家门风良好,都是正直厚道之人,他与你表哥一般年纪,尚未定亲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