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钰耳朵动了动,听见旁边道:“公子,这是晨露,这是香瓜,夜深了,陛下嘱咐公子少用一些,免得晚上积了食,肚痛。” 容穆不耐烦:“知道啦知道啦,你叫他不要管我,我自己心里有数。” 郎喜苦着脸:“陛下这也是心疼您啊。” 容穆朝他摆了摆手,“公公快回去吧!” 郎喜这才不太放心的走开,只是从今夜南代王女注意到容穆开始,就注定他身边不得安静,怜玉听着背后的议论猜测,看向临近座位上那个王女,显然对方也耳聪目明,此时眉头微皱。 过了会儿,容钰破天荒主动道:“本殿下瞧着公子身型气质,不似大商之人。” 容穆随口:“啊,对,我的确不是大商本土人士。” 容钰挑眉,听对方声音清朗道:“我应是南代国的人,从小被拐来大商的。”这套应付话术真是屡用不爽,反正他四舍五入还真不是自己自愿过来的,过来这边又和商辞昼纠纠葛葛,发展到了如今死去活来谁也别想逃的局面。 容钰却听的一梗,心中莫名同情。 为什么能有人将拐卖这等恶行说的如此无所谓,难道是已经认命了吗? 他这么漂亮,却这么可怜。 容钰心内接受不了顶着这么一张脸的容穆卖惨。 她又沉默一会,才开口道:“亭枝公子本名亭枝?是乳名?” 容穆一愣,随即撸着老虎下巴笑了笑:“不是,亭枝是我小字,陛下还是太子时给我取的,我记忆中自己本姓容,单名一个穆字。” 容钰手上的银勺叮当落了下来,她美眸不自觉的睁大,半晌才艰难开口:“你原来叫……容穆?”为何偏偏还是同姓?! 容穆点头,眼神疑惑:“正是,可是又有不妥?” 不妥,不妥大了! 这事儿已经超出了她能处置的范围,只三言两语打探,便已经这么多惊悚巧合……或许只有王兄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一个真的弟弟——而她最好先不要打草惊蛇。 容钰手指有些抖动的擦了擦唇角,缓缓道:“那你知不知道,我南代王族,全族都与你一个姓氏?” 容穆震惊:“你也姓容?” 南代王女转头看过来:“正是,我叫容钰。” 容穆和怜玉二脸懵逼,“那你刚才看我……” 容钰低声道:“你与王兄七分相似。” 这话有些似曾相识,叫容穆想起了已经被遗忘在脑后的那几个南代细作,当初那几个人走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真的很像吗?”难道真就是花随主人了…… 容钰沉默着点头。 像到他看一眼容穆,都感觉在面对自己严厉的王兄,但王兄长相清冷,没有容穆这般精致玲珑,不似尘世中人。 容穆若有所思,深切觉得不论是当年王莲,还是如今的碧绛雪,恐怕或多或少都有点参照养主南代王的模子来长了。 他揉了揉花奴的大脑袋,低头喝了一口露水,想着这事儿真不好办。 这不是狐假虎威嘛! 二人又相对沉默了几息,容穆突然听见隔壁开口道:“你……本殿下方才说了,此行来大商是为了碧绛雪,花奴喜爱你,我猜测它也是闻到了你身上莲花的味道,大商宫廷莲花,我知道的只有碧绛雪,它是不是由你照看着的?” 容穆心内警惕起来:“呃,算是吧。” 容钰神情极为认真,眼神中不自觉带着关切:“你能在大商养活碧绛雪实属有本事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