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摸清楚,陛下对他态度暧昧。” 没摸清楚? 还有黑甲卫都摸不清楚的人? 夏侯燕眼中兴趣更浓,就是这位容侍君将他的嫡妹迷的七荤八素,七天上了三次香,每一次都在祈求这位侍君能好好从皇宫活着出来。 否则陛下不待见红甲长翎卫,他也不会出头来天子面前晃眼。 这大商京都,好久都没遇见过这么有趣的事情了。 夏侯燕越过李隋川,高声提示道:“陛下,已经过了辰时,此时出发,可在日中前到达城郊诏狱。” 马车安静了一瞬,紧接着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挑开帘子,露出天子半张俊美漠然的脸来。 “夏侯燕?你不是告病半年吗?” 夏侯燕回道:“蒙陛下关切,臣病已好的差不多了,今日特来随行。” 商辞昼垂眸,随意道:“可。” 皇驾车帘放下,车中这下没有声音了。 内侍们留在原地,近卫接管了天子车驾,一行人朝着京郊诏狱而去。 容穆一身淡青色的束袖装,一双瘦长的腿在马车内拘束的蜷缩着,商辞昼就坐在他对面,两人之间夹着一个怎么都忽略不了的大莲花缸。 碧绛雪随着马车左晃晃右晃晃,又想亲近容穆又想吸吸龙气,整朵花像是终于凑全了父母的孤儿莲。 面对容穆,商辞昼没了对外人那般冷漠的神色,表情稍多了一丝。 “你对碧绛雪,倒是比孤上心的多啊。” 容穆默默将大花缸朝自己这边拉了拉,“碧绛雪多好看,花苞又大又可爱还香香,除了这缸有点土气,哪哪都顺眼。” 商辞昼缓缓道:“这珍品是护国寺住持送给孤的,现下怎么好像你成了主人。” 容穆吸了口气试探道:“陛下从不管这花如何,臣每日与花相处,自然多了几分感情,碧绛雪也亲我,要不然陛下就将碧绛雪送给臣算了——” 商辞昼:“不行。” 容穆睁大眼睛:“为什么,一盆花而已,至于这么小气嘛!” 商辞昼被忤逆惯了,甚至都已经开始自动忽略容穆的放肆,“这花暂时还不清楚悯空是怎么从南代弄出来的,孤登基以来,虽然不与南代交战,但关系也算不上好,若是南代国君有朝一日用这个来拿捏孤,孤没花还回去,岂不是处于没理的一方?” 容穆头一次听说南代国君,不禁就有些好奇道:“陛下可知那南代王是怎样一个人?你见过吗?” 商辞昼微微眯起眼睛:“你还真是对南代心心念念……那你可知,此次诏狱中抓的人,其中三个都是南代的细作?” 容穆哑然:“南代为何要给大商派细作?” 商辞昼用脚踢了一下碧绛雪:“你说呢?” 碧绛雪委委屈屈的垂了垂花脑袋,容穆感觉自己的脑袋也疼了一下,欺负他可以欺负他的大笨缸不行! 容穆咽不下这口气,干脆借着伸腿蹬了皇帝一脚。 这下舒服了。 商辞昼这人难以捉摸,有时候哄他他却掐人脖子,有时候踹他他却反倒面上带笑,活脱脱一个变态。 马车摇摇晃晃,外面传来马蹄踢踏的声响,商辞昼开口道:“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此花非凡品,很大可能是从南代皇宫出来的,南代人爱花爱莲,这株一定是有一个非富即贵的前主人,是南代王族都有可能,王族的人,自然有本事派细作来大商寻花。” 容穆听的小声嘟囔:“你们这番土匪作态……人家找花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