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问都不行?” 商辞昼不再看他那张脸,将容穆丢在软塌上。 “不要用这种语气同孤说话。” 容穆疑惑:“为何?” 因为总是会让他产生一种他们很熟的错觉。 但商辞昼早已忘了怎么将心中的真话说出来,只漠然道:“孤是皇帝。” 容穆沉默了几息,“陛下果真是一块冷硬的石头,和这紫垣殿的地砖一样,捂都捂不热乎。” 商辞昼看了他一眼,朝殿外道:“郎喜。” 下一瞬,郎喜小心的端着一碗黑浓的汤药进来。 容穆瞬间睁大了眼睛:“你想干什么!” 郎公公苦着脸道:“侍君白日醉酒,这是陛下特意为侍君准备的醒酒汤,要趁热喝才有效果。” 容穆转头不可置信的看向商辞昼:“陛下的醒酒汤能不能不要做的和毒药一样?!”这是报复吧! 商辞昼冷酷无情:“孤特意嘱咐过,务必要让容侍君长个记性,以显示君恩厚重。” 容穆深吸了一口气:“臣今天才帮陛下摆脱了一大把桃花,今后很长一段时间陛下都不会被催婚了!” 郎喜在一边连声劝解:“侍君莫要和陛下置气,这里面可都是好东西,喝了没坏处的。” 商辞昼就坐在塌边,好像要盯着他喝下去一样。 容穆反复推拒无果,勉强喝了一口,脸上瞬间变了颜色,他一把推开郎喜,趴在塌边吐出药水,干呕了几下。 郎喜也没料到容穆反应这么严重,一时间站在原地吓得动都不敢动。 “端下去,换甜汤。”商辞昼突然道。 郎喜这才如蒙大赦,转身快步离去。 容穆黑发垂散,脸埋在塌边看不清楚神情,半晌才抬起了一张发白的脸。 他一个男人,本来不该反应这么大,容穆眼光朝窗外的碧绛雪看去,无语的闭了闭眼睛。 这暴君给他灌药,不亚于直接将浓缩的中药一股脑倒进莲缸,莲花喜清水,植物根系又脆弱,再好的补药都经受不住这样的浓度,只会起腐蚀本体的效果。 容穆默默躺回塌上,呛到发红的眼睛转了一圈,落在了皇帝的身上。 商辞昼正沉默的看着他,脸上是一如既往的不近人情,只是眼神深深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臣原以为陛下就算处事极端,但看细节多少也算是个好人。” 商辞昼转着扳指的手一顿。 容穆在外面转了一圈为这暴君喝了酒,回来又被迫喝药,声音都比往日虚了几度,心中也窝了一把无名小火。 他道:“现在看来果真如臣听说的那样,陛下心狠手辣,从来听不进去他人的话,也懒得和我们这些臣下交心,宁愿高高在上,陛下如此孤家寡人,就不担心有朝一日这世上再无一人爱您吗?” 商辞昼猛地捏紧了手指,眼神深处是波动的危险。 容穆与他四目相视,他心中从始至终都藏着一股子不输于皇帝的劲儿,两个人沉默对峙间竟然仿佛出现了同一种锐利的影子。 郎喜在殿外看的冷汗直流,原先还敢劝说容穆,以为他心智稍有欠缺,现下看着这样的容穆,却不知为何感觉他与自家陛下的气势不相上下。 这两人,分明一人是威仪十足的天子,一人是被迫承宠的侍君啊……郎喜拍了拍脑袋,暗道自己最近真是忙迷糊了。 过了一会,商辞昼才缓缓答非所问道:“你既喝不了苦药,为何不早点告知郎喜。” 他语气轻挑:“哦……倒是孤忘了,侍君每日晨起喝露水,日中准时晒太阳,晚上还要打蚊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