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二爷笑嘻嘻起身,“是儿的罪过,娘早些歇着,儿明早再过来给您请安,儿明天去衙门转一圈就回来,在家里陪着您。” “真是醉话!”姜老夫人笑得合不拢嘴,吩咐雅正快把他领走。 最后被领走的,是雅正。回到正院,见四个孩子齐刷刷站在院中等候着,姜二爷才放开妻子的手,笑吟吟地看着自己的孩子们。 姜慕燕带着弟弟妹妹们给父母行礼,姜二爷先夸奖大闺女,“你们母亲说,为父不在康安这三年,燕儿帮着家里做了很多事,燕儿越来越能干了。” 姜慕燕略肿着丹凤眼,脸上满是羞涩,“家里家外,都是母亲照应着,女儿只是帮着母亲打下手,做了些力所能及的小事。” “这一院桃花很漂亮,为父十分喜欢。”姜二爷欣慰地抬手拍了拍大闺女的肩膀,又掐了掐小闺女的脸,才弯腰蹲在五岁的大儿子和三岁的小儿子面前。 “爹。”六郎小悦儿说话,一如既往地简明扼要。 七郎亮亮的桃花瞳盯着日日听家里人提起,今日才终于见到的父亲,张开小嘴儿,小声道,“……爹爹。” “嗯。姜二爷响亮应下,抬手摸了摸两个儿子头顶的小帽子,“要不要爹爹抱?” 姜六郎立刻抬手抱住了父亲的脖子,姜七郎下意识抬头看向娘亲,见她满脸温柔地笑着,便也学者六哥的动作,用小短胳膊努力环住爹爹的脖子。 姜二爷轻轻松松把两个儿子抱起来转了好几圈,逗得两个孩子咯咯直笑。小孩子的亲近来得非常直接,回到房中后,姜七郎紧紧抱着父亲的脖子不肯撒手,姜二爷便抱着他,连更衣时都抱着。 姜六郎也不跟七弟抢,转身紧挨着六姐坐。待姜二爷换下官袍出来后,一家人坐在桌边说了会儿话,姜慕燕便体贴地站起身,“时间不早了,父亲、母亲早些安歇,女儿带着妹妹、弟弟们先退下了。” 姜二爷没回来时,姜七郎一直是跟娘亲一起睡的。见三姐站起身,他下意识地抱紧了爹爹的脖子,但三姐一个眼神儿看过来,小七郎便立刻松手,扭小身子让爹爹把他放下,然后规规矩矩地跟着行礼,退了出去。 不过临出门时,小七郎还是十分不舍地回头看了爹爹一眼,希望爹爹能开口把他留下。 姜二爷被小儿子的小眼神儿看得心都要化了,他张了张嘴,还是老老实实地闭上了,小儿子要哄着,大闺女也要宠着,不能白费了她的一番孝心。 送孩子们都出去后,雅正关上房门,与丈夫道,“燕儿真心疼爱六郎和七郎,两个孩子也都很听她的话。” 姜二爷起身上前,将妻子搂在怀里,“这三年,辛苦你了。” 雅正的眼一下就红了,抬手紧紧抱住丈夫结实的腰背,“比起二爷,我做得这些是在不值一提。” 怎么会不值一提?若不出因为家里有她,自己也不会每次想到家时,都觉得无比踏实。姜二爷收紧手臂,温润的嗓音带着撩人的沙哑,“夫人帮为夫沐浴可好?” 雅正的小脸,霎时嫣红。 看着六郎和七郎睡下,姜慕燕带着妹妹回到两人的小院,沐浴歇息。忙活了一天,姐妹俩终于可以躺在一块说些悄悄话了。 还不等姜慕燕开口问,姜留便主动提起袁夏月的嫁妆,“姐姐,二嫂带了三车嫁妆,都是珍贵的皮毛、皮裘、镶着宝石的刀剑和金银玉的首饰、头面。除此之外,她还带了十万两做陪嫁银子!” 姜慕燕果然十分感兴趣, “看来袁家很疼这个女儿。” “二嫂的母亲是左武卫女将,战死在了沙场上,袁夏月的这些嫁妆有一部分是她娘留给她的,大半是她父亲和哥给她添的,她继母对她的嫁妆很是眼红,这次袁大哥送二嫂进京完婚,她还非要跟着来呢。” 姜慕燕连忙问道,“她没跟来吧?” “她想跟,被袁大哥派兵拦在了路上。”姜留笑道,“肃州那边人做事,讲究的规矩就是:谁拳头硬谁有理。” 姜慕燕听后心里不是滋味,“爹爹刚到那边时,一定吃了很多苦头。” 姐妹俩紧挨着沉默一会儿,姜留才道,“我们启程回京时,王家大房的人也想跟回来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