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的识相!”男人也累了,喘着粗气松了手,“赶紧给老子盛饭!” 头发凌乱地散在背后,姜容胳膊疼的发抖,盛了饭拼命忍着疼才没撒。男人两三口吃完,把碗摔在一旁,破碎的碗碴儿碎在脚边,男人又不知想起了什么,一把扯过姜容,猛一踢姜容的膝盖。 本就瘸了一条腿,这一下让姜容直接跪在了地上,男人从背后抓住他的衣领往下一扯,头发撩到颈前。 “老子给你做个记号,免得你一天到晚犯贱!”捡起地上的碗碴,男人在姜容背后用力划去。他认得几个字,歪歪扭扭刻了个“贱”字,血迹蔓延开,字迹也被鲜血覆盖,划开的皮肉外翻着,勉强能看出些痕迹,男人见此满意地松开了姜容。 “贱人就该刻个烙印,再犯贱的时候老子也就没那么生气!” 失了力气跌倒在地上,姜容整个人扑在摔碎的碗碴上,疼得眼前发黑,站都站不起来。 冬知挥舞着手脚半天不见姜容的身影,小嘴一瘪就要哭,姜容听到哭声撑着身子爬了过去,又扶着椅子站起来,拍着冬知的小身子慢慢把他哄睡。 他再疼也不敢出声就是怕冬知被吓哭,冬知一哭被男人注意到就遭了,男人本来就对冬知的存在有诸多不满,这样一来难免不会被惹怒。 来到这里的第一天夜里周围的人家都听到了男人的暴行,也自动远离了他们。 吃了上顿没下顿,姜容不得不背着冬知出去找吃的。 地里可能会有红薯,天一亮家家户户都有上山挖红薯的,姜容也拿了个锤头跟着他们上了山。 山上到处都是被挖过的痕迹,挖了一上午也很少有人有收获,但是没有任何一个人离开,姜容只看着面前的土地,他力气小,别人一下他就挖两下,终于在太阳快落山的时候让他挖出一个巴掌大的红薯。 连日的阴霾似乎被一个红薯扫空,姜容捡起红薯举到后面让冬知看,“冬知,咱们有吃的了!” 冬知就像是听懂了一样,挥舞着小手咿咿呀呀的,咯咯笑着。 擦了擦红薯上的泥土,姜容正要把红薯放进篮子里,便被一个女人猛地一把夺了过去。 “谁让你在我家地里挖的!” 四周的人都看了过来,一道道审视的目光让姜容不知所措,可是他自己不吃没有关系,他的孩子不能再饿着了。 “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家的地……” “行了行了!赶紧走!真是晦气!” “能不能……给我半块红薯,我的孩子……” “这年头谁家没个孩子,也没见都跟你一样到处要饭!养不活孩子让你男人抱去卖了就是!还在这里舔着脸求人呢!” 目光好像化为实质的箭,让姜容无地自容,他低着头低声说了几句对不起就赶紧离开了。 他知道在这种世道下人人都活得不容易,努力了一天挖来的红薯被人抢去,还是让他感到难受。他没什么本事,在这种时候更是没有任何办法。 饿着肚子就没有奶水,没有奶水冬知怎么办,他的孩子本来就瘦瘦小小,再饿着肚子怕是养不好了。 抱着一丝期望姜容解开了胸前的衣襟,冬知撅着屁股在姜容胸前拱着,饿狠了含住猛吸,可之前每次都会吸到香甜的奶水,这次什么都没有,冬知什么都不懂,只知道又要饿肚子了,使尽了力气吸出几滴来,冬知心满意足地舔着,姜容疼得白了脸。 胸前的鼓包早就消了下去,姜容也知道自己没奶,看着冬知可怜的模样姜容心里更难受,忍着疼咬破了自己的手指,伸到冬知面前。 人说奶水都是血,那喝一点血应该也抗饿吧。 可味道总归不一样,冬知根本就不吸,姜容没办法只能把血抹在自己胸前,冬知舔了舔就不吃了,让他吃奶也不吃,这下姜容真的急了。 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