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珺转过身的时候从他胸前抬起头。 “那些日子是我无理取闹,现在我真的怕了,陛下说过会保护我的,总不能一个誓言都不遵守。” “朕何时说过?”陆乾珺看着他,脸上没什么表情。 “那天晚上说的,你要了我,说会娶我,会保护我,总不能言而无信。”他一张小脸素净白皙,还带了点不易察觉的委屈,陆乾珺或许想起了什么,周身的淡漠消散了些,只是嘴上不饶人,“你也说过了,那时的阿珺不是朕,便去找那人要承诺去,朕给不了。” “阿珺……” “别叫朕阿珺。” “可你就是阿珺!”姜容急得眼睛都红了,“眼睛是阿珺,鼻子是阿珺,嘴巴是阿珺,这儿也是阿珺!”他扯开了陆乾珺胸前的衣裳,只见那结实的胸膛上有个不大不小的胎记,却在距离胎记不远处,有一抹痕迹,不知道是谁留下的。 姜容眼里闪过一丝伤痛,偏过脸不再去看,“你是不是有了别人,就不愿意要我了?” 陆乾珺不言语,深邃的眸子好似能看透他似的,让姜容有些躲避,但是他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没法回头了。 “也是,她们都长得好看,有柔软的身子,丰满的胸脯,腰细屁股大,声音也娇媚,还听话不会忤逆你,你不愿要我也是应该的……” 他每说一句,陆乾珺的脸色就黑了一层,待他说完,陆乾珺已经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你怎么知道她们身子柔软或丰满的,这一个多月你就看了这些?!” “本来就是,不然怎么能让你流连忘返!” “你还学会了倒打一耙。”陆乾珺简直要气笑了,“你大可放心,她们加起来也骚不过你一个!” “你……”姜容气得心里痛极,他无法接受男人好似将他当作最下贱的妓子般点评,面上却不能显,只露出一副故作生气的模样,转过身去不看他。 “行了。”陆乾珺不耐烦打断他,“朕知道你什么意思,想要各取所需,你就要拿出让朕动心的条件。” 姜容踟蹰又不满地解着衣裳,像个被恶霸强占的贞洁烈女,看得陆乾珺好笑,于是又生出逗他的心思来,“你也知道,朕见惯了美人,裸着身子不足以魅惑朕。” 正低着头解衣裳的姜容手指一顿,用力到指尖泛着白,紧紧闭了眼。 “好了,你自己好好想想,朕晚上再来找你。” 这几个月来阴郁的情绪一扫而空,陆乾珺整整一日都未发脾气,整个宣政殿的气氛也终于不再那么沉闷。 晚上难得没有处理完政务陆乾珺就走了,他自认不算个重欲之人,却一整天都在想晚上可能会发生的事。只是他也没有忘了姜容之前说的话,那时受苦受罪也绝不低头,陆乾珺不相信仅仅是珍妃的死,就让姜容怕成这样。 酉时姜容正洗漱好,他一天没回清宴阁,只要今晚能平安度过,他在宫里一切就会不一样。 明白陆乾珺或许对他有所期待,姜容就偏什么都不准备,他要试探陆乾珺对他还能有几分耐心。 果然,陆乾珺见到他兴趣缺缺,“你打算就这样敷衍朕?” “我腿疼。”姜容顾左右而言他,委屈的神情换来陆乾珺一声冷哼,“疼就回清宴阁去。” “可我害怕。”正如他了解陆乾珺,陆乾珺也算了解他,与其被揭穿,不如将一切摆上明面,欲望也好,需求也罢,总归他们也只剩下这些关系。 “你怕什么?” “怕不声不响的死了。” “忤逆朕的时候,就不怕朕治你死罪?” “陛下不会。”姜容很会看人脸色,陆乾珺心里有气,那就让他都发泄出来。 虽然姜容态度好了,可陆乾珺却觉得现在的姜容还没有原来不屈服的他让人看的顺眼,陆乾珺不耐烦道,“你如果只是为了活命才来讨好朕,那大可不必,没人会要你的命。” 男人声音里带着冷漠,姜容许久没说话,或许是在心里作了一番计较后,才终于言语,“也不全是吧。”姜容苦笑一声,道:“能有好日子过,谁又想去过苦日子呢。” “你真是可笑。”陆乾珺眼里的讥讽几乎快要变为实质,“朕还从未见过像你这般善变的人。”本来对姜容还有些欣赏,现在的姜容让他只觉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