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请过来,跟他们讲了厂子里的难处,又表达了一番厂子里对他们工作、生活的关心,让他们有什么困难一定要跟厂子里反映,厂里一定帮他们解决。 打完感情牌,送走这些人后,孙厂长又单独叫来谢志刚。 谢志刚以前帮老师傅家电做过事,这种事并不算罕见,他又没耽误本职工作,厂子里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别人倒还好,孙厂长就怕谢志刚被叶蔓给挖走了,这可是他们花了大价钱培养的人才。 所以他单独叫来谢志刚,先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最后直接拿出那份广告,挑明了:“志刚啊,你在咱们电视机厂也干了小十年,一直兢兢业业勤勤恳恳,厂里领导都非常欣赏你。不过如果你要是有了更好的去处,厂里领导也不会拦着你,你提前跟我说一声,厂子里好安排。当然,你这样能干、认真负责的同志,是咱们厂子里不可多得的人才,对于你这样的人才,厂里是万分不舍的。” 谢志刚要是想去老师傅家电,早去了,也不会等到现在,他轻轻摇头说:“厂长,您言重了,是厂子栽培了我,只要厂子还在一天,我谢志刚就是厂里的人。” 孙厂长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很好,厂里有你们这样的年轻同志,后继有人了,哪天我要是卸下担子了,也不会担心厂里没人主持大局。对了,你生活中要是遇到什么困难,尽管向厂里反映,厂里就是你们的家,一定帮你们解决。” 谢志刚感动地说:“谢谢厂长。” 与孙厂长的怀柔策略不同,贾厂长看到报纸暴跳如雷,气得直接将报纸撕成了碎片:“这小丫头片子太过分了,抢了我们的生意,现在还要抢我的人。不就有几块臭钱,嚣张什么?” 只是要说加薪,他比孙厂长还加不起,毕竟东方红的效益已经差到上半年卖了一条生产线,这才没过多久,又快发不起工资了,工资都要发不出来了,还单独给某些人加工资,员工不炸了才怪。 加薪是没法加薪的,那要怎么留住这些人呢? 贾厂长赶紧让秘书将厂子里重要技术员的家属、亲缘关系捋一遍,然后得到了一个让他还算放心的消息,这些人大部分的配偶、家属都在东方红电视机厂工作。家都在这儿,除非是举家搬迁,不然不可能一个人去老师傅家电。 但为了防范未然,他还是开了一场会,在会上将老师傅家电是如何扰乱彩电市场,四处树敌,在奉河结下了多少仇敌的事夸大说了一遍。在他口中,老师傅家电俨然成了那种吃人不吐骨头的黑心资本家,为了赚钱无所不用其极,也是将他们东方红电视机厂害得如此境地的罪魁祸首。 旭城离奉河市挺远的,几十年的观念还没扭转过来,大众对个体户、私人开厂的印象并不好,他们也不了解老师傅家电,被贾厂长这么一说,很多人对老师傅家电的印象更不好了。 即便个别原本还有点想法的,但身边的至亲好友也会劝他们,不能去给这种黑心资本家卖命。 因此广告打出去后一个星期,竟然只有几个人打电话过来询问招聘的事。但当他们问他们会什么,有多少年彩电行业从业经验,以前是在哪家单位上班的时,都回答不上来。这些人分明是看到高工资,想来浑水摸鱼的,本身并没有什么真才实学,一问就露馅了。 连续打了好几天的广告,钱花出去了,却招不到合适的人,钟小琴难免有些着急,她跟叶蔓提议说:“要不咱们找找谢师傅吧。” 毕竟是熟人,有过两次愉快的合作,谢志刚对他们也算比较了解和信任,是一个不错的突破口。 叶蔓轻轻摇头说:“咱们广告打得这么密集,要是他有这个想法,早来找我了。人家现在都没露过面,就是没这个意思,咱们主动找上门,那就是强扭的瓜,让对方为难,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以后再想找他帮忙什么的也不方便。” “那怎么办?咱们就这么一直干等着吗?”钟小琴有些焦躁地说道。他们都来好几天了,钱花了不少,却一点效果都没有。 叶蔓琢磨了一会儿说:“不能这么一直被动地等着,既然高薪招不来人就算了,广告不用继续打了。我出去一趟,他们两个厂子的技术人员不好挖,就想想其他办法。你在办公室里候着,有人找我,你能处理的就处理了,不能的留着等我回来。” 钟小琴点头道:“哦,好的,那叶厂长,你准备去哪儿?” 叶蔓说:“我去一趟云中大学,有急事打我的电话。” 她将大哥大放进了包里,背着包出了门,直赴云中大学。 云中大学是云中省最出名的一所综合性大学,已经有好几十年的历史了,文、革期间受到了一定的影响,不过恢复高考招生后,云中大学又会恢复了往日的荣光,是云中省不少学子心目中梦寐以求的高等学府。 一进大学,迎面而来的都是各色捧着书本走在校园中的莘莘学子,他们身上洋溢着对未来的无限憧憬和蓬勃朝气,这才是真正的年轻人、天之骄子该有的样子。 站在他们中间,叶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