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方氏可就不爱听了,她还觉得?娶到她家闺女,才是陈淮这个臭小子的福气呢,没有她闺女把臭小子捡回来,还?有他今天?恐怕坟头的草都几丈高了吧。 沈家的下人更是各种被巴结,许多人妄图打听到陈淮的喜好,一些商贾人家更是想着将家中庶女送给陈淮当妾。 这事真要干出来,别说陈淮根本不会接受,只怕才起一个头,他们这些出卖主家消息的人,就直接被沈惊春打断手脚发卖了。 就连在学堂学习的两个小的,都是被各种巴结。 “尤其是附近几户本地人,以前看到我都是不屑于跟我说话的,觉得她京城户口好像就比咱外来的高一等一样,现在倒是好意思腆着张脸来跟我套近乎。” 饭桌上,方氏的语气暴躁的有几分反常,一边说着话,一边还忍不住去瞪陈淮。 虽然方氏知道陈淮对自家闺女没得说,可哪个当娘的?受得了别人诋毁自家闺女? 陈淮接收到来自丈母娘的死亡视线,下意识的挺直了背脊,身体都有点僵硬了,说实话,这眼神给他的压力可比在贡院考试还要强的多。 两个孩子在一边沉默的听着,等到将嘴里的食物咽下,沈蔓才道:“过完年我们学堂来了几个新同窗,其中一个家里有钱的很,一直看不起我跟我哥,可姑父考了第一名之后,那个同窗这两天看见我们可热情了,还说要给我哥做媳妇。” 沈惊春听的一脸无语。 古代居然还?有这么直接的小孩。 这才多大啊,就想着给人当老婆了,而且这要是陈淮生的儿子这还有讲法,子承父业,当老子的学问这么好,做儿子的肯定也差不多哪里去,可沈明榆也不过是陈淮的内侄罢了,跟他又没有血缘关系。 不过想想古代那种榜下捉婿的传统,也就不难理解了。 沈惊春想了想道:“要不这样,干脆趁着这个机会,咱们直接把家搬了吧。” 果子巷那边的宅子,有长公主府的柳枝带着人全权负责,根本用不着沈惊春操心,早在会试开始之前,那边的宅子就已经修缮完了,只不过最近沈惊春一直在茶山那边忙活,这才将搬家事宜给耽搁了下来。 “还有十来天殿试,殿试完了之后传胪,名次下来还有的忙,诸如陆先生程太医这些对咱家有帮助的人,请人家来家里吃个饭还是很有必要的,咱家现在这个院子还是太小了些。” 两进的院子,放在一般人家里,已经算的上是豪宅,可偏偏后院做了店铺和仓库,一家子这么多人挤在前面一进的小院子里,的确是小了些。 要是以前,方氏可?还会犹豫,刚在一个地方待习惯了就要换地方,确实不太好,但现在每天出门都要被一大群人围观,实在是让人心烦。 方氏同意了,陈淮也无所谓,反正住在哪里对他而言都没有区别,媳妇说什么就是什么呗。 两个小的更是举双手赞成,果子巷的房子他们旬休的时候去看过,修缮了之后又大又漂亮,要不是家里的事情他们做不了主,估计早都搬过去了。 一家人说干就干,饭吃完了,就开始收拾一些?用的东西。 新房子虽说有长公主给添置的全套家具,但这边有的东西也是大家用惯了的,顺手搬过去也并不妨碍什么。 很快两辆骡车就拖着东西走了。 沈家有车还不止一辆,平日里还经常有其他客人驾车来访,两辆骡车出门,周围邻居只是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丝毫没发现人家已经开始搬家了。 新宅子那边有柳枝带着人守着,沈家便也没有多叫人过去,一趟运完,戌时末两辆骡车就带着另一辆马车折返了回来。 这两进院子里的大件家具,沈惊春并不打算搬,留在这边也?应急,反正新宅子什么东西都有。 第二趟,除了一些小件,主要就是载人过去。 这边只留了大寒小寒他们三个学徒,其他人全都在第二趟一并带走了。 古代没什么消遣,高桥这边离夜市又远,戌时末街道上已经很少?看到行人,沈家人走的悄无声息。 马车摇摇晃晃不过小半个时辰便到了新宅外。 新宅修缮一新,大门外挂着一串红红的灯笼,在和煦的夜风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