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淮倒是很想说跟着一起进去的,但奈何他实力不允许。 将沈惊秋暂时托付给程江,夫妻二人就骑着马出了城,又往奉持山去了。 昨日约好的地方就在山脚上去不远处,从县城过去用不了多少时间,只是等二人到了那边,空荡荡的树林里一个人也没瞧见,等了好一会,才有个昨天见过的人一脸菜色的过来了。 那人骑着一头骡子,脸色本就不好,看到沈惊春满脸不耐的看着他,更是两条腿抖的不行。 那毒药真是太厉害了,吃下去当时嗓子就跟冒了烟一样,火辣辣的疼,后面肚子果然就跟这母夜叉说的一样绞痛不止,跑了不知道多少趟厕所,连拉出来的都带了血,□□也是痛的不行。 他在奉持县混了这么多年,也算是有点见识,这种毒药真的是闻所未闻第一次见到。 昨天来的十二个人里面,他的情况还算好的,还有几个兄弟今天直接都要下不来床了。 昨天那一顿毒药就变这样了,要是再多来几次或者拿不到解药那不完蛋?怕母夜叉牵连自己,他忙道:“姑奶奶恕罪啊,真不是小人有人有心迟到,实在是那毒药药性太强了,小人还能站着过来都是侥幸,我几个兄弟现在都下不来床了。” 沈惊春不耐烦听这些,直接摆了摆手:“行了,不是说叫你们把闫老三他们约过来吗?现在都什么时辰了,约的人呢?” 那人十分委屈,恨不得都要抹一把眼泪了:“回姑奶奶的话,咱们虽然快被毒死了但姑奶奶的话不敢不听,昨日强撑着去找了闫老三,才知道他今日似乎要成亲,根本没空搭理咱们兄弟啊。” “成亲?” 这双方人马相互看不惯对方又干不掉对方,一向井水不犯河水,闫老三的家庭情况,显然这群人也是知道的,若是之前就已经决定了要结婚,那么显然他们不可能不知道,现在说要成亲,多半是临时决定的。 沈惊春脑中灵光一闪,想到一个可能性。 会不会闫老三这个结婚对象就是徐长宁派过来的心腹?然后被闫老三给扣下来了? 她越想越觉得自己猜的对。 “走,去闫老三家看看。” 那小弟忙道:“闫老三那个新媳妇要从城里发嫁呢,现在去闫家估计他已经出发去城里了。” 沈惊春一挑眉,这倒是个很有用的信息,先去看看那新媳妇是不是认识的人,要不是再去找闫老三不迟。 她抬脚往外走就上了马,瞧着骡子的小弟慢吞吞的跟在后面出来了,看到马背上另外一个人问都不敢多问就在前面带路。 闫老三之所以叫闫老三,是因为他在家里行三,他虽然在县城里有房子,但成亲这种大事还是在乡下老宅里摆酒的。 此刻整个闫家都为了发嫁,忙的热火朝天的。 在古代这种地方,结婚一般都是在黄昏的时候,但乡下人没那么多讲究,而且因为冬天天黑的早,再加上晚上温度低菜冷的快,所以一般半下午就开始吃席了。 到了闫家附近才发现这地方跟他们住的地方不远,沈惊春也没叫那个小弟跟着一起进去,先将马寄存到客栈里,二人才拿着临时买来的礼物往那边走。 二人长相不俗,还没到门口就有人吸引了许多目光看了过来。 到了门口不等门房发问,陈淮就将包裹着红布的贺礼递了上去:“闫兄可在府上?” 那门房一脸懵逼的接过了礼物,脑中还在想着自家老爷什么时候有了这么文质彬彬的朋友了,陈淮就又道:“在下人在外地,接到闫兄成亲的消息紧赶慢赶才赶到,没有来迟吧?” 他忙道:“不晚不晚,只是今日这酒席摆在老宅那边,这位公子却是来错了地方。” 陈淮微微睁大了眼睛:“我瞧着闫兄府上挂满红绸,我还当是在这边呢,也怪那报信的人没有说清楚。” 那门房道:“我家新夫人是外地来的,所以从这边的宅子发嫁,这会子我家老爷恐怕已经出门往这边迎亲了。” 陈淮皱眉迟疑道:“我也没去过闫兄家的老宅几次,这一时间还真想不起来怎么走,不知小哥可否放我们夫妻二人进去歇息一番,待会闫兄来迎亲,我们再跟着他一起去老宅那边吃席?” 他的脸实在很有欺骗性,不笑的时候显得清冷而疏离,一旦脸上挂上浅笑便如同三月的春风一般,令人身心愉悦。 那门房小哥哪能想到这样兰枝玉树的人物其实是不怀好意的,又想到自家老爷虽然大字不识几个,但一向最佩服有学问的人,因此只略一迟疑,就放了他们二人进了闫家。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