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许戈闹得厉害,苏禾睡到日上三竿才起,然而软饭硬吃的那位还在床上赖着,突然想吃她做的红烧肉。 苏禾还能怎么办?只能满足呗。 他的身体偶尔要用药物维持,加上自己很少下厨,苏禾觉得他好像又瘦了。 于是做了桌丰富的菜犒劳他,“多吃点,以后早睡早起,别步静安伯的后尘。” 吃饭就吃饭,她含沙射影干什么,静安伯是酒色玩多了,他只要应付她一个就行,离马上风远着呢。 吃完午饭,又调戏了许戈半会,才慢吞吞起身去医馆。 大夫还没结束午休,不少病人三五成群,义愤填膺的聊着什么。 猫有猫道,狗有狗道,苏禾习惯从吃瓜群众里捡有用的消息,悄悄竖起耳朵听。 这一听不要紧,继曹国公被使臣气得发晕之后,意气风发的敬王竟然铩羽而归,输的一败涂地。 这次不能怪使臣卑鄙,实在是技不如人。 敬王特意挑了几个雄才伟略的门客,甚至还请了口诛笔伐的大儒,阵势足得能将使臣喷上天。 偏偏使臣不按套路出牌,格尔泰得知曹国公一病不起,特意带着使臣登门探望。 看到曹国公昏迷不醒,自责的格尔泰将使臣连番斥责,又见敬王带着耄耋大儒过来,他哪里还敢谈,万一哪个使臣嘴贱,又气晕一个怎么办? 格尔泰建议道:“昨天文谈伤了情面,要不咱们今天武谈吧?” 鸿胪寺的官员顿时脸沉下来,果然怕什么来什么。 昨天被耍,朝廷失了体面,今天不能再被他牵着鼻子走,敬王推诿道:“来者皆是客,怎么能动武呢?再说刀剑无眼,万一伤着你们可不好。” “敬王误会了,我们哪里敢在你们的地盘动武。”格尔泰朗声大笑,解释道:“咱们两国之所以有嫌隙,皆因北境的纠纷而起,不如今天就玩沙盘对垒,谁攻下对方的城池,地盘就此归谁,你觉得可好?” 纵然敬王信心满满,听到格尔泰的话也震愕了。 不过黄口小儿,竟然敢以沙盘赌城池,他说话算话吗? 跟个小孩赌,自己要是赢了,好像胜之不武,可要是输了,那可是北境偌大的池城,父皇是绝对不允许的。 谈判谈的是气势,谁拿捏住了就占了上风,而其中又有许多虚虚实实的陷阱,谈判官需得机敏地分辩哪句是虚,哪句是实,一旦被对方牵着鼻子走,未谈已先输。 敬王有谋略不假,但谈判首要的是心态,他犹豫了,甚至当真了。 鸿胪寺卿站出来打圆场,“皇子说笑了,国地乃民之根,岂能如此儿戏。” “哈哈哈,本皇子说的是沙盘里的城池,你们想什么呢?”格乐泰先声夺人,笑道:“你们不会以为是拿北境当赌注吧?咦……别紧张,这个是误会。我们是真心实意来和谈的,不搞虚头巴脑那套,你们把心放回肚子里,今天只是纸上谈兵。” “对啊,就算敬王有胆量赌,我们皇子也不敢玩,否则回去要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