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看那小子的眼神,将来恐怕会是个大祸害!” 等走的远了,韩宝驹终于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斩草除根的事情,在江湖上而言,实属平常,况且那人也不是幼齿儿童也不是妇女家眷,杀了其实并不算违背江湖道义。 只是之前当着人面,韩宝驹强忍着没有搏柯镇恶的面子,直到这时才说了出来。 柯镇恶如此做自然有他的原因,那人之前和几个师兄的对话,他也听懂了不少,知道他的本性并不算坏,反而有些慈悲之心,这是柯镇恶不杀的根本原因。 柯镇恶不怕杀人,但本性不坏,又未曾作恶的人他确实下不去手。 这个从前那个对敌人狠,对自己也狠的柯镇恶还是有些区别的,韩宝驹的抱怨,他也能理解,但他自有自己的一套原则,便趁此机会直接说明道:“我不杀他,原因有二,第一,他虽与那几人一道,但未曾杀人,而且事后,他还与自己的师兄分辨善恶对错,可见本性也不坏,第二,则是给金刚宗面子,毕竟金刚门已经加入了金刚宗,我们杀了其中恶人败类,算是替他们清理门户,但品行尚可的人却不好再杀了!” 韩宝驹道:“你说的有道理,不过那小子,刚才那眼神,嘿,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全金发笑道:“三哥,你这是怕了啊!大哥可是说了,斩草除根,那是弱者的行为!” 韩宝驹没好气道:“你才是弱者,刚才是谁差点被人宰了” 南希仁道:“咱们拿了金刚门的秘籍,本来就已经结仇,也不差这一桩,况且他们身处西域,想要到江南找我们麻烦,可不容易,不用担心!” 韩宝驹道:“我说老四,你今天怎么话这么多,感情你早想好了啊!” 南希仁笑了笑,又歪着头看向柯镇恶交给他的包袱,道:“药材到手,我也是心里高兴!” 韩宝驹闻言,便将包袱取下,边走边解开。 包袱里是一个厚实的木头盒子,以及一张羊皮纸。 纸上写着吐蕃语,他们虽会了一些吐蕃话,但能听懂,也能磕磕绊绊的说些日常的,但文字便不认识几个了。 所以韩宝驹也没管羊皮纸,颠了颠木盒,笑道:“呦呵,还挺沉,怕不是有七八斤!” 全金发一把抢过,道:“什么七八斤,九斤二两,上下不超过三钱!” 韩宝驹骂道:“就能能耐,小心被给我撒了!” 说着又将盒子抢了回去,口道:“我倒要看看这害死了一村人的药长什么样子!” 盒子打开,顿时一股芬芳的香气弥散开来。 韩宝驹看着盒子里黑乎乎、黏答答的膏体,不由撇了撇嘴,道:“真不敢相信,这玩意能治疗骨头的伤势!跟黑泥巴似的。” 全金发笑道:“黑玉断续膏,当然是黑的,难道你马王神还不会骑马么?” 韩宝驹道:“照你真么说,老五还得出家当和尚!” 张阿生笑呵呵道:“我的头发已经开始冒出来了!” 目标完成,大伙心中都有些放松,一路上说说笑笑,倒也不觉得苦累。 路上遇到当地居民,五人便将羊皮纸上的文字摘抄几行,请他们念出来,可惜识字的人并不多,直到遇到一个番僧,五人才确定那羊皮纸上记载的果然是黑玉断续膏的药方和用法。 柯镇恶比较了黑玉断续膏和萨班交给他的治疗骨伤的药方,发现大部分药材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