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随时要赌上性命的博弈,就算不为自己,你也要考虑一下你们沈家。你不是一个人。” 而她是。 沈欲走近她,俯身扶着她的肩膀,与她平视,道:“絮絮你要是记得过去,你就会知道,没有人比我更了解权利斗争的残酷。但我敢来,就说明我有足够的把握,能保住你和你要保护的人,以及沈家。不要太过为我担心,好吗?” “……” 虞汐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劝。 哪怕是个正常人,稍微权衡一下利弊都知道不该跟她有所牵扯。 可他这人,油盐不进,什么都听不进去。 只能等下了船,重新找机会,摆脱他了。 这船虽然外面看着简陋,但里面休息的区域还算不错。 虞汐找借口回去休息。 回到自己的隔间里时,那种不对劲儿的感觉又一次的袭来了。 载客渡船她坐过不少。 因为考虑坐船人的关系,每个隔间大小都差不多,而且都是尽可能的能放一个床就多放。 但这艘船,每一间都不一样。 甚至他们这间还宽敞的离谱,里面除了两张床,其他全是空的。 横竖都不像是平时用来拉人的船。 虞汐找隔壁坐船的人闲聊了几句,发现他们都去往不同的地方。 有些地方还和夜安是完全不同的方向。 而且这些人看得出来,都并非本地人,似乎都对夜安和他们的目的地不甚了解。 甚至,从年龄来看,还有不少偷跑出来玩的闺中少女,心思单纯,对人没什么戒备心,好像被忽悠了一通就跟着上了船。 虞汐的不安感达到了顶峰。 “姑娘,这船里总有一股怪味,我用了好多熏香,好像都去不掉。”小喜见她重新回来,急忙说道。 虞汐:“什么怪味?” “我也说不清,有点像那种发霉的粮食?可是这种船上那里来的粮食呢?” 虞汐去找了净观,发现他那间屋子连床都没有,就仅是一个地铺,更加奇怪了。 “你有没有觉得这船哪里不太一样?”虞汐问道。 净观微微颔首,“这是漕运船。” 虞汐惊讶挑眉,“漕运船隶属朝廷,只能拿来运输漕粮,怎么用来拉人?” “根据大周吏治,每艘漕运船使用年限是十年,到期就由朝廷销毁,是不可能到民间的。这船怎么也有十多年了。” 虞汐把她打探了其他同行的情况,说了一下,总结就是:“这船有问题,看来他们本就没打算真的用来拉人的。” “嗯,我们怕是上了一艘黑船。” 这可是在朝廷眼皮底子下,明目张胆的用漕运船拉人。 这老板的来头想必不小。 看来哥哥的画里,由船引发的勾当不会少。 如今,已经出海。 想要换一艘船也来不及了。 虞汐:“从这里出发,正常来说到夜安也得十天半月的,那我们就先看看,他们把人骗上来到底想做什么,或许还能找到我们想要的线索。” “嗯。” 虞汐回到自己房间,此时,小喜正跟一个纨绔子弟吵了起来。 男人一身锦衣华服,虽不比沈欲矜贵,却也看得出来家境不错,只是那一派目中无人粗鄙蛮横的态度,显然被家里宠坏了,一点规矩教养都没有。 虞汐走了过去,“怎么回事?” 小喜无奈道:“姑娘,这个人有病,非要跟我们换房间。” 这船上的客房本就是先到先得,自己随便选的,没有要让的道理。 虞汐本来住哪儿都一样,若是好声好气地商量,她兴许可以答应。 但对于没有教养的人来说,她也不会惯他的毛病。 虞汐瞥了他一眼,“不换。”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