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心俱疲那种。 他试探性地问:“送你回宁洲湾吧?歇一歇。” “不用。”男人淡淡的声色吞吐出两个字。 谈之醒掀起眼皮透过中央后视镜,和后面那拿着手机在处理工作的谈之醅对视。 两人无声交流了些信息,随后谈之醒收回眼神,就默默准备把人送回医院去了。 宁硕偏头看了眼后座:“许澜科技在锡城有个地产公司,你们有合作吗?” 谈之醒意外地瞥了瞥他,怎么还有心思说工作。 后面的谈之醅朝他挑眉:“没。这对家,合作什么。” “对家?” “嗯。最近城区的一块地皮,我有意,他们也感兴趣得不行。” 宁硕点点头,转过脸目视前方:“那你就别让了。” 谈之醅:“怎么了?你和他们有矛盾?” 驾驶座的谈之醒这时候寻思了下,问:“许澜科技,怎么有点耳熟呢?” 宁硕:“上次姓孙的,和许澜的那个女老板是一对,前者入股了许澜。” “靠,记起来了,原来是这玩意。”谈之醒嗤之以鼻,“那怎么了,怎么现在你又记起来了?” “上次我截胡了许澜两个项目,姓许的记在心里了,前一阵我和之醅去茶馆见他们的时候,被她遇见。托她的福,不然那一家子找不到迦楠。” 谈之醒深深看了他一眼。 后面传来谈之醅茫然的声音:“等下,前一阵有什么事?” “我都不想说,你看那小玩意是不是多灾多难,真是别提了。你问他。”谈之醒吐了口气,把油门踩到底。 宁硕简单说了下那次的东京之行。 谈之醅听完眯起了眼,意外了小半分钟,才出声:“那姓许的,怎么还想给男朋友报仇?她怎么想的。” 宁硕:“怎么想的我不知道,不过她那会儿因此损失了,是实实在在的。” 谈之醒往后瞅了眼:“之醅,你应该理解有些女老板的脑回路的,你看看薄氏那位大小姐,不是你孩子都有了人还死活缠着你?属实不知道怎么想的。” “……” 谈之醅不满地瞅他:“你开你的车吧。” 宁硕轻笑了一声。 谈之醒瞥了眼他,倒是一天下来,第一次听见他还算正常的笑声。 不过一到医院他脸色又很沉郁了,好像全世界都阳光灿烂,就医院陷入在阴霾之中,一下子把平日万事不入心的男人拉到了泥潭。 宁硕在同一楼层的病房里浅浅睡了个觉,一个小时就醒来一次,听完医生的报告再睡,一个下午都是如此,醒醒睡睡,恍若如梦,度日如年。 夜色降临,充州又下起了雨。 宁硕被吵醒,靠在床头看着百叶窗外泠泠如珠的雨幕,想起计迦楠有时候跟他晚上出去应酬,说平日的充州还有那么些国际大都市的繁华庸忙,可入了夜,在那些酒局里,确实挺奢靡危险的,是纸醉金迷又让人流连忘返的充京城。 但是这夺目妖艳的充京城里出了个另类,她宁硕哥,他如风如月,对什么暧昧都没上眼。 他记得当时跟她说,这另类你是不是,挺喜欢? 她笑得非常甜,说是很喜欢,超喜欢,永远喜欢。 宁硕下了床,洗漱了一番就去病房门口。 她还是那个样子,露在空气中的双手缠着满满的纱布,那一节没有戴手表的腕骨又被利器插入,伤得尤其重,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淡下去的疤痕又该深起来了,他家爱美的小姑娘又得很伤神。 宁硕尤其后悔昨天早上没有把表给她戴。 身上也有很多管子,呼吸机静静给她制着氧,整个人仿佛脆弱得没了这些刺眼的设备,就是个没生命的布娃娃。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