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反倒这么快呢。” 谈慎履看了眼女儿,微笑摇头说:“她一个人的时候,长大了,可成熟了,在宁硕身边,就长不大了,刚刚还和她宁硕哥说,晚上要放焰火。” 宁池安彻底笑开了,点点头,那把虚弱的声音难得似乎有了力气,说道:“那行吧。” 谈慎履颔首:“那就这么定了。年后办吧。” 宁池安看向了屋子里厨房的方向,看着儿子隐隐约约的身影,缓缓收回目光,看老朋友:“宁硕跟你说的?还是他母亲?” “他白天跟我说的,他母亲应该还不知道,”谈慎履温和一笑,玩笑道,“他总得先问问岳父大人,岳父同意了,他才好继续跟你们说。” 宁池安莞尔,点点头:“本来,应该我来,”他声音格外缓慢,“应该他父亲来说的事,现在要他自己来,还是为了他父亲。” 叹了口气,他说:“对不起这孩子,从小,到大,都对不起他。或许当初不认,更好,只给他们带了麻烦。” “什么麻烦不麻烦,这十五年对他来说是无价的,他至少轻松又无畏很多,有你给他做后盾。我白天才和他聊过,他哪里舍得父亲就这么走了。” 谈慎履抿了口茶,语气云淡风轻地安抚他:“宁硕不觉得你对不起他,这话,大过年的,就不要让他听到了。他这么做就是想让你安心,宽心,他知道你牵挂他,你要是为他多撑几日,就什么都补偿得够够的了。” 宁池安憔悴的面容挤开一些笑,缓慢又肯定地点点头,又点点头。 一会儿毕丛雲从屋子里出来,笑着招呼他们吃饭。 宁池安朝荡秋千的女孩子喊:“迦楠啊,来,吃饭了。” “来啦~”计迦楠跳下来,雀跃地小跑过来,笑眯眯说,“伯母,我来推伯父。” 毕丛雲就笑着给她推轮椅,自己和谈慎履闲情逸致地走在后面。 计迦楠把长辈的话都听在眼里了,也看得出回屋这段不长不短的小道上,宁池安脸上的笑意很深,心情很好。 几个月里第一次出院回家,回到熟悉的环境,又是除夕,老朋友跟他在夕阳下的花园里说着他们的婚事。 这样的好时候,他没法子不高兴。 几个人在家里热热闹闹吃了顿年夜饭,宁池安吃不多,但也很开心地陪着一起过了个年。 饭后三个大人在客厅闲坐聊天,聊着这二十多年,计迦楠拉着宁硕到院子里去放风。 绕着院子玩了几圈,计迦楠就惦记起她的烟花。 国外没有除夕这样的日子,四周都比较安静,只有他们院子里在晚上十点时,开始烟火一茬接一茬。 计迦楠坐在门口台阶上捧着脑袋看,笑容满面。 宁硕给她点完烟花,走回到她身侧坐下,手揽上女孩子纤细的肩往怀里拢。 计迦楠看了眼肩头那只手里,他握在手中的那个刻着蔷薇的打火机,又扭头看人。 五光十色的光芒中,男人利落分明的五官若隐若现,那颗痣隐隐约约,勾引着她。 宁硕朝她凑近,一寸寸凑近,直到堵住她的唇。 计迦楠缩了缩身子,怕屋子里的大人看到了,但是宁硕收紧了手,没放。 焰火的光一晃一晃的在眼前闪,噼里啪啦的声响掩盖了小鹿乱撞的心。 吻了小一会儿他才恋恋不舍起来。 计迦楠微张着发烫的红唇看着男人眼底留恋和深情的光,忽然有一刻怀疑,自己一直坚信他不会那么那么喜欢的了。 没有深爱怎么做到吻得这么深情呢。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