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先给他说说,东令道君为什么会死? 寰天道君见死不救?有意为之?为何? 柳长寄扬扬嘴,居高临下朝羽宵二人道:“把你的故事说给他听听。” 羽宵意味深长笑看一眼陆续,将自己和阿严的事又说了一遍。 陆续静默无言。他早看出东令这个老畜生不是个东西。老畜生把美貌修士视作物品,言辞粗鄙下流,早就令他不快。 殒命在篱落城这个肮脏偏僻的角落,死有余辜。 只是羽宵二人该如何处置? 他看向闻风。 闻风挑起尖削下颌,温柔笑道:“你想怎么办?都听你的。” 陆续轻微恨了他一眼。 有阿严这个弑师的逆徒在这儿,他不怕自己效仿? 绝尘和寰天两位手握大权的尊者,都表示此事与自己无关。 陆续这样无权无势的底层金丹,更没资格决断羽宵夫人这种高阶修士的去留。 那就等蝉渐峰的人自己处理呗。 他们要为峰主报仇,自己想办法抓人。没本事抓到人,只能任由他们逍遥法外。 绝尘道君温雅一笑:“把龙筋交出来,你们可以走了。” 羽宵摇摇头:“龙筋已不在我们手上。” “二位道君以为,我们以什么条件,在短短一日之内找到这么多帮手?” 陆续微惊:“你们将龙筋交给篱落城的人,让他们出手帮你们?” “是,也不是。” 羽宵解释:“我很早之前就想找机会杀东令。这次将他引入篱落城,并非临时起意。” 她早有预谋。 “只是之前不知该用什么方法,才能将他引来这里。而十日之前,东令得到了龙筋这个绝无仅有的秘宝。” 陆续双眼微缩,仔细打量她半晌:“东令道君得到龙筋,并非偶然。有人故意送到他手上,给你制造机会?” 羽宵点点头:“我想,应该是。” “什么叫应该是?” “这事,应当从几年前说起。”羽宵看了一眼阿严。 阿严朝三人道:“东令在我们新婚之夜抢走了羽宵。他是我师父,又是权势滔天的蝉渐峰主,炎天第一法修。我毫无办法。” “他若真心爱羽宵,对她好,那便罢了。可你们也看到,他对那些爱妾娈宠如何。哪个不是被他强行霸占随意狎玩,玩腻后无情丢弃,又找下一个。” “羽宵和我都活在痛苦之中,可惜我们打不过他,也无处可逃。” “几年前的某一天,我在九方镇上借酒浇愁,半醉时,偶然遇见一位修士。” 陆续鬼使神差,脱口而出:“无涯魔君?!” 阿严摇头:“我不知他名字。” “是不是穿着斗篷,带着兜帽,脸上还带着面具?” “有没有带面具我不知。但确实带着兜帽,看不清脸。” 陆续暗暗骂了几句。又是无涯那个丧心病狂的疯批。 这下他什么都明白了。 果不其然,阿严继续道:“他见我独自买醉,好心询问我为何如此伤悲。我将爱妻的不幸遭遇告诉了他。” “他告诉我,想杀东令,可将他引入灵气受限的篱落城里。” 好心个屁。陆续再次暗骂。 无涯以救苦救难的菩萨自居,说什么“日行一善,度化世人”,看似指点别人报仇,实则将他们变成手中的棋子,玩弄于股掌之间。 他自己则在一旁笑看他们“热闹有趣”的表演。 羽宵接着阿严的话继续往下说:“我从阿严那儿听到这件事后,就和他偷偷来过几次篱落城,了解城中情况。” “那位前辈还好心从中牵线搭桥,介绍我们认识了篱落城的地头蛇。” “可惜万事俱备,却还欠着东风,需得有足够重量的筹码才能引东令踏入篱落城。而且,”她看了一眼寰天和绝尘,嘲笑道,“东令没胆自己进来,必须得请到你们二位同行,才敢踏入。” “我们苦等几年,一直没有合适的契机。直到今年。” “几位道君每隔三五年便会轮流做东,清谈论道一回。今年正巧是东令授封道号的整十年份,他会请二位前来参加私宴。而在宴会前十日,他又偶然得到龙筋。”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