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道:你好像对这个不感兴趣? 谢曜灵平平叙道:我不是玩家。 潜台词很简单,会受到这个密室逃脱规则束缚的人,只有你们而已。 她算是突然加入这场景里的人,也是这个游戏之外的人。 韩铭听罢,一时间有些无语,竟然不知道该接句什么好,只能抬手扶了扶自己的眼镜腿,权做是掩饰尴尬。 但话题并未在这里停止 他又笑了笑,仿佛看出了自己和谢曜灵之间,谁才是应该放低姿态,有求于人的那一位,继续说道: 那本书上出现的内容很简单,也很诡异,反复涂鸦着一句话:我来了。 谢曜灵眉头不经意地蹙了蹙。 要是明天在图书馆被沈棠翻到了这本书,这种内容定会让她坐立不安,好像时刻被笼罩在死亡的恐惧下。 那个我是谁? 又要怎么来? 韩铭脸上露出个苦涩的笑,没想到谢曜灵是这么个软硬不吃的存在,眉目间出现几分怅然。 就在这个时候,谢曜灵停下脚步,从自己的兜里摸出个黄色的三角符,回身递给他: 遇到危险,它能救你一次。 这就算是抵了韩铭主动告知内容的人情。 韩铭却没法因为这个感到欣慰,毕竟这个东西只能救一次,而他得罪的玩意儿可指不定要找他多少次。 治标不治本,但也聊胜于无。 他眼眸动了动,看着前方谢曜灵走进去的背影。 其实他还有一部分信息没透露,那就是其实上午和下午,出现在他书页里的内容完全不同: 上午是,我来了。 下午则变成了,违反学校规定的都是坏学生。 坏学生 违反规定指的是,他中午和陈楷一起打篮球的事情吗? 韩铭垂落在身侧的指尖蜷了蜷,眼眸垂下来的时候,没人能看清他在思考什么。 谢曜灵也对他的事情浑然不关心。 就在他们俩离开之后,原先的那堆桌椅堆放的地方,有好几条苍白的手臂和大腿伸出来,手指脚趾的指甲颜色都是乌黑的,像是充满了瘀血。 那桌椅诡谲地长了人的手脚,悄悄地站了起来,从走廊这头走到了另一头。 发出细细碎碎的啪嗒、啪嗒声。 另一边,谢曜灵回到了寝室里,看到沈棠头回变得有些拘谨的睡姿。 明明已经将手放到了她之前躺着的那片区域,然而就那么嚣张不过几秒,又好像沉睡中挣扎的意志所控制,硬是又自己塞进了被窝里。 侧身的时候也是,先来了个弯腰撅臀睡法,随后好像察觉到什么一样,又绷了绷背部,试图让自己直一点 仿佛担心将旁边那人挤到床铺外似的。 谢曜灵和她兜里那个偷偷冒出头的小纸人都目不转睛地盯着沈棠的睡姿,仿佛这一幕格外有趣,硬是在床头坐了好几分钟。 睡不着的陈楷从对面男生睡的那个铺翻过身,悄悄地掀开一只眼皮,恰好看见她白衣形象坐在床头好似无声揣摩沈棠的样子,差点给自己吓得飞起来。 那个谢家的女人好恐怖啊 大晚上不睡觉,居然蹲人床头? 他自欺欺人地重新闭上了眼睛,告诉自己,白天看到的书里的内容,说不定只是以前有什么学生在图书室被罚抄,所以不小心在本子上写了那些内容。 跟他半点关系也没有。 并且那整整齐齐誊抄的字迹,一看就不是众人要找的那本书,所以他只要当做没看见就好了。 第二天。 早上六点四十分,一阵吵人的乐声在外面响起。 是距离这宿舍最近的那个功放喇叭,里面放出来的歌竟然是 《感恩的心》。 沈棠扯过被子捂住头,听见旁边有人将枕头一把甩到窗户那边,眼也不睁地开口抱怨道:大早上的,谁吃多了没事干在这里外放音乐? 窗户被拍的一声响,那正好是某一扇受了风的影响,出现稍许裂纹的窗户,骤然受到这个力,瞬间就变成了雪花状的痕迹,只是还没从窗框上落下来。 很明显,这要是再受到致命一击,就要彻底稀里哗啦。 但那乐声丝毫没有受到起床气严重者的影响,依然不依不饶地唱着,誓要将所有人脑子里的瞌睡虫都驱赶出去。 沈棠在被子里打着滚,好像在思考怎么堵住这无孔不入的音乐,然而鼻端却闻见了一股新鲜的香甜味道 她小狗似的从被窝里拱了出来,一绺乱发落在腮边,迷蒙地看着眼前出现了 一杯豆浆。 沈棠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