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灏带着陈松又朝着前面走去,不多时,带着陈松来到了泉州市舶司的旧址。 泉州市舶司废除也没有多久,这里虽然萧条,可该有的东西都有。 广阔的港口不止一个码头,港口上面一排排的仓库,以及不远处浩大的街市,无一不在说这里之前的辉煌。 码头上漂浮着一些船只,这些船只上面长满了绿苔,等着腐朽。 有些码头中的水已经变成了死水,也没有人清理过,散发着阵阵的恶臭。 有些房屋甚至都已经倒塌,只剩下残垣断壁。 “禁海令之下,泉州市舶司被裁撤,这里就成了这个样子。本来还有一些好的船只,可是那次松江府市舶司开办时,好的船只都被调走了,现在就只剩下这些烂木头了!”张灏站在一处杂草丛生的码头上,指着码头上漂浮的破烂船只,解释着。 站在他身后的陈松,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这一切。 “泉州市舶司的条件确实得天独厚啊,要是市舶司重新兴办起来,将会又是一场繁荣的场面!”陈松说道。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张灏的脸上多了不少笑容。 虽然陈松这话只是无心之言,可看在张灏的眼中,事情已经成功了一半。 张灏赶紧趁热打铁,“前宋绍兴年间,前线作战的主要军饷,就是从这里搞出来的。 大明现在征战不断,到处都要钱,要是泉州市舶司能够重建,到时候,定然会补充国库。 虽然海面上有倭寇,可是泉州卫连年扩编,而且在永宁镇修建起了巨大的关城,到时候再训练足够的水师,泉州府市舶司绝对能重现辉煌!” “话是这样说的,可是有一点你要清楚。重建是要花费金钱的,就算我提议重建泉州市舶司,也要陛下点头,陛下要是不点头的话,那我也没有什么办法!”陈松给张灏泼了一盆冷水。 不是说泉州市舶司兴建不起来,而是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能过于乐观。 八字还没一撇,太过乐观,不是什么好事。 张灏被陈松这番话吓了一跳,一脸忐忑的看着陈松,“侯爷,不能啊,泉州市舶司地理位置优越,前面还有泉州卫抵挡,就算到时候倭寇觊觎,也不至于无险可守啊……” 张灏的语气满是苦苦哀求之味,陈松笑了笑,解释道:“没说泉州市舶司不能重建,只是让你明白,有些事情不能太过乐观。 这里的各项事情我都会如实招来禀报给陛下的,剩下的你也不要太过担心。” 说了一些安慰的话,陈松开始在市舶司的旧址转悠。 不得不说,泉州府市舶司底蕴确实不错,就算是现在的松江府市舶司,也有很多地方比不上泉州府市舶司。 陈松估摸着,要是等以后泉州府市舶司兴建起来,怎么着也能恢复以往的荣光。 日头偏西,天地昏暗,再不回去,天就黑了。 陈松踏上了回去的路,走在泉州府的街道上,街道上面的行人步履匆匆。 忽然之间,陈松眼前一亮,他看了一个长相和普通大明人截然不同的人。 仔细一看,只觉得那人像中东那边那边的人。 “那是什么回事?”陈松指着那人,看向身旁的张灏。 张灏只是静静的瞥了一眼,就看出了那人的来历。 以一种极度轻蔑以及不屑的语气说道:“他啊,一个狗奴才罢了,天生的贱种,就应该去死!” 虽然接触张灏时间不长,可大部分时间,都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怎么现在变成了这样?哪里还像一个体面人? 陈松追问:“何出此言?” “侯爷有所不知,此人姓蒲,乃是狗贱种蒲寿庚的后代……”张灏解释。 话只说了一半,陈松就明白了。 蒲寿庚,这人可不是个什么好东西。 本来是中东那边的商人,后来定居广州,嘉定十年,蒲寿庚家族从广州举家迁往泉州定居。 而蒲寿庚的父亲蒲开宗,还曾担任过安溪县主簿,并曾因贸易有功,被南宋朝廷授予“承节郎”的官衔。 就连蒲这个姓,还是宋朝朝廷赏赐给他们的。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