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卧室一样。 朱元璋对礼制非常看重,稍有逾制就会重罚。 洪武朝的时候,孔府的各项建筑都比较保守,可洪武朝之后,孔府就放开了。 敲了敲房门,示意了一下自己来了,孔讷推门而进。 陈松跟在身后走了进去。 房间不大,里面飘荡着阵阵香气。 在房间的中央放着一个铜炉,袅袅青烟从铜炉上空冒出。 这是放置熏香的铜炉,陈松对这些东西没有系统的研究过,只是觉得很香,也并不知道是什么香味儿。 往右边看去,一张古朴的床摆放在那里。 床边站着几个侍女,见到孔讷走进来,急忙躬身行礼。 孔讷冲着这几人摆手示意,示意他们离开。 这几个侍女没有多待,行过礼之后走了出去。 “咳咳,咕噜噜!” 剧烈的咳嗽声响起,伴随而来的便是喉咙上浓痰翻滚的声音。 孔讷站在床边,指了指床上的孔希学,看向陈松,语气着急,可神色没有任何着急。 道:“赶紧给我父亲诊治诊治!” 孔讷那个样子,看上去压根就不像是担心自己的父亲。 陈松来到床边,往床上看去。 孔希学的双目紧闭着,下巴上的胡子白花花的。 整个人看上去死气沉沉,只一眼陈松就已经猜出了,他的寿命还剩多少。 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就算再怎么治疗,也不过是拖延一些时间。 这是寿命走到了尽头,也没有办法治疗。 陈松象征性的开始给孔希学把脉。 毫无意外,把脉的结果说明了一切,孔希学已经没有治疗的意义。 放下孔希学的手腕,陈松看向孔讷。 “衍圣公年岁已高,身体已经透支严重。 可能我说话不好听,但医者仁心,我也不愿意看到这种情况。 衍圣公如今已经伤到了本源,汤药也不过延长一丁点的寿命罢了……” 其实,这一切都在陈松的意料之中。 孔希学如今年龄已大,就算是陈松,也不可能违背自然规律。 孔讷没有生气,一脸平静的看着陈松,似乎已经接受了这件事情。 “既然如此,那先生可否开一些让家父舒服的药物?生老病死不是常人能够抗衡的,但是我还是想让我父亲能够更舒服一些!”孔讷看着陈松,说道。 “这倒也可以,在下可以给衍圣公开一些汤药,只不过,这只是治标不治本,提前教阁下知道!”陈松说道。 “跟着我来吧!”孔讷带着陈松往外面走去,开到了前堂。 让人找来纸笔,放在了陈松面前的桌子上。 陈松拿起毛笔,开着给衍圣公的汤药。 药就是一些普普通通的补药,压根不起任何有效的作用,现在也不过是让衍圣公能舒服一些。 写完药方,将药方交给孔讷。 孔讷接过之后,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就将药方折了起来,塞进了怀中。 “不知道陈先生何时离开?在下也好送行!”孔讷看着陈松,说道。 “既然事情已经做完,那我明天就走。明天早上日出之时,就打算离开。 至于送行,就先算了吧,在下也没有将衍圣公治好。”陈松一脸平静的道。 这次,孔讷倒是没有像之前那样热情,只是淡淡的说了句知道了,就离开了这里。 陈松在府中下人的带领下,又回到了居住的房间。 今天天色虽然还早,但陈松没有到处转的想法,只是坐在房间,看着一本医书打发时间。 太阳逐渐西沉,陈松放下手中的书本,来到了房门前。 夕阳的映衬下,孔府的园林景色异常好看。 不得不说,这些人的品味还是很不错的。 读书人士大夫的们的操守可以怀疑,但是他们的品味,却不容置疑。 最后一抹夕阳从人世间消失,一个身影出现在远处,朝着这边而来。 陈松仔细端详,发现来人正是那天晚上来的孔希礼。 “这人怎么又来了?这次怎么这么光明正大?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