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马水遇害了,后恒合上盖子,吩咐道:给马水将军立一个冢,还有,派一封信到季城,一定要交到季城主手里。 方度谷里横尸遍野,阿奴进入谷底,绕开横陈的尸体,找到了姚姬。 割头吗?宏刀啧啧叹息:好好一个美人,可惜了,眼下只能成了一具艳尸。 枭首干什么?这个女人不值得邀功。阿奴冷眼看着地上的死尸,竟要抬脚踩上去侮辱姚姬。 别了吧,死都死了。宏刀拦住阿奴,把阿奴往后拉了几步。 谁刚才要割她头的?怎么现在又想做好人了?阿奴拍掉宏刀的手,睨了一眼地上的尸体,走吧,没等到其他人,能铲除这个女人也算给大王出了一口恶气。 撤军。宏刀一扬手里的刀,招呼手下人离开。 贼人,哪里走?一声高昂的挑衅自另一头谷口传来,承德骑着一匹青色的高头大马截住了谷口:宏刀,要走?把命留下。 上!宏刀指挥着手下南巢兵一股脑冲向谷口。 承德怒吼一声,挥剑策马奔腾上前,宏刀自知凭武力难敌后家的骠骑将军,只是躲闪不接招。 可是承德哪里容得他逃过,白刃夹着凌厉的剑风迎头劈了下来,宏刀堪堪挡住一击,向阿奴求救:阿奴,过来搭把手。 蠢货。阿奴使一把铁铸长鞭,鞭上带着倒刺,铁鞭划开空气缠住了承德的长剑。 承德以手做轴,单臂一振,长鞭顿时便解开了。他舞剑次次直击宏刀要害处,宏刀脖颈间几次划过冷飕飕的剑气,吓得他两股战战。 阿奴,救我。仓皇间,宏刀百般恨当初没有好好习武,也股不得掉面子,只能带着颤音向自己的妹妹求救。 杨承德,姬亦我杀的,有本事冲我报仇!阿奴一个凌厉的鞭风隔开了宏刀和承德。 杀妻之仇,今日我定要你抵命。一向对女将很温和的承德青筋暴跳,毫不留情地一剑刺去。 宏刀,你先走,我垫后。阿奴对逃跑的宏刀吼道:不必管我! 宏刀到底人怂胆小,甚至都没敢回头接应一句。 阿奴看他一溜烟带着几个亲兵逃走,冷哼了一声。承德没大度到等她回头,直接得空偷袭。 所幸,阿奴回头对战时,察觉到了剑气,可是长鞭难使,她只能仰面躲开,白刃自腋下穿过,划开了她的大臂,霎时,鲜血潺/潺/汩/汩。 嘶!阿奴捂着伤口,凤眼瞪着承德,好个小人。 战场上,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哪里讲究什么翩翩风度。 承德不屑回话,招招歹毒,不出半柱香时辰,阿奴已被多创。甚至玉/面花容也被毁了,劲风穿过谷底带起砂砾,戳到她带血的脸颊上。 没过一会,阿奴体力渐渐不支,长鞭渐渐慢下来。 就在此时,承德结束了这场战争,长剑贯穿阿奴胸脯,自她后背露出来。 唔。阿奴刚要开口,一大口鲜血涌到喉头。 你留在这方度谷吧。承德抽剑,剑锋将阿奴带下马,直愣愣地倒在了地上。 首领被杀,残存的南巢兵乖乖束手就擒,抱着侥幸希望承德能高抬贵手放过他们。 承德终于收了刀,眼眶深红,把一腔苦痛释放了出来。 夫人,我来接你了。承德在满地狼藉中寻找姚姬的身影,终于,在最末端山谷处看到了带血的白马和一席红衣的姬亦。 承德拿掌心抹去姚姬脸上的血痂,心疼地把人抱在怀里,无声嘶吼。 姬亦是被毒箭一击毙命,身边的兵卫以身翼蔽着她,可残余的箭矢还波及到了她,尽管披着铠甲,三支毒箭还是穿过了甲衣。白甲被旁边人的鲜血染红,眼色胜过了她里面的红衣,像极了当初出嫁时的颜色。 夫人,辛苦了,我这就带你走。承德心若刀绞,好几次才颤抖着拔/出姬亦胸膛的毒箭。 杨将军,剩下的人怎么处理?南巢的兵被后家军围成一圈,擒了起来。 不留活口,我要他们留在在方度谷,永世不得超生。承德抱着自己早逝的夫人,身边的将士为他牵着马。 即使打赢了南巢敌兵,众将士像是败了一般低头默哀着跟随他回营。 ☆、鬼烛信物 库烈首领~殁了。金济关内忽然流传出了一句噩耗。 群龙无首,南巢兵慌成一团。 天师大人! 乔珂冷峻地从关外驾马而来,只带了两名随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