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除去后恒体内稽留的邪气。 介泽备好君弄,一只手轻轻托住后恒的手,低语道:宵小邪灵速速化形伏诛。后恒手心的痕迹化为一缕针尖似的黑线腾空而起。 君弄直截了当地割过这道黑线,黑线无动于衷。 介泽刀锋狠厉,再次割过这顽固的黑线,黑线还是无动于衷。 寄生过的邪灵格外刁钻,除非将其再引到活人身上,否则无法抹灭。介泽垂眸思虑片刻,引来了那微小的黑线。 黑线在面前沉浮,介泽一言不发地单手拢起青丝露出左耳来,另一手护送着这丝邪灵穿耳而过。这丝漏掉的邪灵在介泽左耳凝成了芝麻大小的一点,安安分分地留了下来,也对,没有什么宿主是比丑阁阁主更诱人的了。 介泽丝毫没有为自己找到这样隐蔽的藏匿之所骄傲,他静静地整好青丝,将后恒抱起。 这或许是介泽最生气的一次,向来温文尔雅的他抱着人一脚踹开暗室的门,将后恒带到自己的睡榻上。长而轻的红纱幔随风而动,介泽守着后恒,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做,就这样守着,等他醒来。 后恒在一片混沌里醒来,指尖微微蜷了一下,鸦睫微启,涣散的瞳孔有了焦距,视野逐渐恢复清明。 介泽躺在旁边侧身支颐看他,约摸着他听觉恢复,神志清醒了,不带任何感情道:是我没有好好待你,让你活的屈辱,死得随便。你待在这小小的明城和我虚度光阴,实在憋屈的很,今日收拾收拾东西令谋高就吧。 后恒感官还是有些滞,愣愣地看着介泽。 我是不是应该再说一遍。介泽认真的想。 就在他酝酿感情准备再来一遍时。 后恒迟钝的大脑把这句话反复推敲了半天,发现介泽这是要赶自己走,原本发白的脸色越发煞白,他想挣扎着起身也只是徒然,只能仰面放空眸子,盯这眼前张扬的红色床幔,眼睛里是说不出的偏执:我就要一辈子在这明城和你虚度光阴,随你怎么赶我也不走了,你实在看我不顺心就杀了我,怪你当初不该救我。 介泽起身居高临下地看他,捏起他的下巴强迫他看着自己:你既然舍不得走,那为什么这么不惜命,好,是我救的你,那你的死征求过我同意没,我让你死了吗,我告诉过你凡人不能碰,会死会死,你非但碰了还瞒着我,你以为你命够硬能抵得过积攒千年的恶疽? 后恒覆住介泽的手,喃喃:我本也是不详的弃子。 介泽怒斥:你命运多舛就自己作践自己?自己都放弃自己了,我还给你改什么命格,再怎么改都被你活得废了,滚吧,我不要你了。 后恒发现自己可以动了,倏地起身,搂着介泽的肩胛骨把他往自己怀里一贴,双臂把人锁死了然后倚了全身力气上去。 介泽被后恒死死的锁在怀里,硬是让人倚出一种相依为命的感觉来。 大人,北北错了,原谅我好不好,我最爱和您虚度光阴了,要是能一直这样虚度光阴就更好了,从今天开始我会抓紧每时每刻来和您虚度光阴的,只求您给小的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后恒难得孩子气地讨好介泽,为了配得上这份孩子气,后恒抱着介泽边说边摇啊摇,趁机把头埋在介泽颈间摄取着皂荚香。 摇啊摇摇啊摇了好一会儿,介泽才后知后觉这小混账是在作弄自己。好在他及时服了软,不然真要自己赶他走?自己还真舍不得养这么大后把他赶出去。 介泽脑补了一下自己恬着脸不放人的样子,高高在上是自己待人处事的原则,可是在在乎的人面前哪有什么原则可言。 于是他把自己的原则踩在地上挫成了齑粉:小混账,说的我好像在误人子弟一样。 后恒一脸正气地说道:怎么能说误人子弟呢。 孩子大了终于懂事了,介泽感慨并准备深手摸一摸后恒的头。 后恒混账地继续接了句:我就是您的子弟啊,这最多叫教子无方。 伸在一半的手顺势掴了后恒的后脑勺,他笑道:拾掇拾掇陪我去城北集市逛逛,给你喂点粮。 后恒一瘫:大人我浑身都麻,尤其是胳膊都好像不是自己的了。 介泽刚才被勒得肩胛骨有点麻,他无奈地找到后恒玄黑的外衣道:麻利的骨碌过来,我给你穿衣。 介泽难得发火,后恒意犹未尽地看着此刻的介泽,介泽展开外衣注意到了后恒在盯着自己看,心虚道:快过来。 后恒也注意到了介泽的欲盖弥彰,他展开双臂,问道:对了,大人,那缕漏掉的邪灵怎么处置了? 我处理掉了。介泽低头不去看他,拿起后恒的胳膊塞到外衣里,不用担心,我没事,还健在。 大人,你果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