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几年的佛塔观摩与摘星揽月阁的登阁邀请算的话。 可这还是太诡异了。 他甚至在第三次连云山先生的面都没有见上。 难不成云山先生对他的高看心就是让他这个老和尚亲眼目睹他的坠亡,好顺带给他念经超度做场法事? 老和尚自己都不相信。 似是看出释慧的难以置信,周帝笑着开口: “请你掌管九层佛塔和摘星揽月阁,是云山先生身生前愿请。慈恩寺虽不小,但却非前齐皇寺,真要掌管本朝新寺,为着不生事端起见,也该是和安寺的明慧大师。不然你以为,朕力排众议保你主掌皇寺,是什么缘故?” 如果先前释慧还有些犹疑,那么在听到周帝这番话后,就算不相信也得信了。 “这……陛下说话也忒直白了些。”释慧有些无奈。 可让他的老脸往哪里搁嘛! 周帝闻言大笑起来:“你不说朕不说,不会再有旁人知道。” 释慧似有委屈:“陛下也可不让老和尚知道的。” 如今知道了,可给他老人家这心伤得。 看着释慧这般模样,周帝难得开怀,高台之上的风也好似随之快活起来。 但玩笑罢,正事却还是要叙: “那按陛下之说,您与云山先生倒是关系匪浅。” 不然按理来说该是仇敌见面分外眼红的二人,周帝为何却要顺了云山先生的建议让他这个老和尚掌管皇寺? 而且这摘星揽月阁,便是放眼大周,也没几个人能进的来。 释慧忽然觉得怀中的钥匙有些烫手。 这个不是随便听从建议那么简单,这简直是全然信任不疑啊。 听释慧问到这话,周帝轻笑一声:“要真说起来,到也算是过往甚密。不过那都是早年间的事情了,那时候还没有什么工造大匠,更没有什么昭懿皇后,不过是十几岁的小儿少年意气罢了。” 释慧闻言讶然,显然并不知周帝年轻时竟然和蒋氏兄妹还有过这样一段缘分。 可等老和尚满怀期待想进一步听下去的时候,周帝的话头却戛然而止,显然没有再多说的意思了。 就在老和尚颇感遗憾的时候,却听周帝又问了他一个问题。 ————一个小时后刷新看———— ————一个小时后刷新看———— 周帝步步紧逼的追问,让释慧避无可避。 看来这个问题,他今日是必答不可了。 念及此处,释慧慢慢从地上起身,掸了掸僧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十四年前那一夜,老僧观破城之军高举火把满城穿梭,心中惊愕骇然,怕生灵涂炭,百姓无辜遭殃。所以那夜所观,唯有恐惧,不见热闹。” “但反观今夜。” 释慧顿了顿,从九层高台俯瞰下方长街,“灯火鱼龙舞,粲然若星河。陛下治下百姓安居乐业,花灯盛景亦是充满喜气,今日老僧所观,只见康乐,不见怨声。” “由此看来,二者自是不同。世间虐政德施,便是朝堂无言,百姓民心亦自有论断。陛下一心为民,俯仰自然无愧天地。” 释慧一番话说的有理有据,纵然周帝明知其中有取悦的成分,却还是忍不住愉悦。 这十几年来,关于周帝取齐而代之事,朝野上下从未少谈。 从一开始多数人认为魏氏不臣而抵抗反对,到后来大周在他的治下逐渐清明,以往的反对质疑之声也在逐渐消弭。 这对周帝来说,是一种认可,一种肯定。 尽管一个高高在上的帝王很多时候并不需要过分在意外界的评置。 如唐国时期的则天大帝,亦如前齐那位一意孤行的亡国之君。 周帝其实也不在乎。 可当登上这座九层高台,不知怎得,他却还是想听人说上一说,好教他知道,当年的举动,到底是对是错。 “大师与云山先生,是如何相识的?” 看着下方星星点点汇聚成银河般的长街,周帝忽然问了一个不相干的问题。 释慧亦 没想到周帝会这么问。 以往二人叙话总是或论政或说佛,从不曾涉及无关事宜,可今夜周帝所言,却似在不断旁敲侧击云m.coOjx.coM